但有了粮食,那他们就有了胆子!
赵凌天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女真使者前来,有胆提条件呢,原来是背后有粮草资助。
“据臣所知,这几年间晋州金家给女真提供了大约百万石粮食,而帮忙收购粮食的就是晋福昌钱庄!”
“这……这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潘晟使劲摇着脑袋,连连否认。
可孙怀章却冷着脸将一册账本拿出,赵凌天伸手接过,仔细看了几页,眼中的杀意更浓了。
“你是不知道!但晋福昌钱庄利用你京兆府尹的身份,做了叛国之事!”
盛怒的赵凌天直接将那账本摔在了潘晟的脸上。
“邹安隆,你带人去抄了晋福昌钱庄!传旨各地,收晋福昌钱庄为国有!命晋州总督,总兵,将金家满门给朕抓来,一个下人都不能放走!”
邹安隆即可领命,骑上贺刚的马,飞快朝都督府的方向赶去。
跪在地上的潘晟面如死灰,捧着账本的双手也在不断哆嗦。
赵凌天可没犹豫,冷声冲身旁那几个禁军护卫吩咐道:“立刻将潘达夫妇斩首示众!”
“陛下……陛下您开恩啊……”潘晟还想求情,但赵凌天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潘达和金怡月在京兆府门口被砍了脑袋,潘晟也像是被忽然抽干了力气似得。
赵凌天沉声道:“即刻免去潘晟京兆府尹的职位,押入天牢!待朕查明他有无通敌叛国之事后,再行发落!”
“孙怀章暂代京兆府尹一职,安葬死伤百姓,给予补偿!”
孙怀章心中一动,连忙领旨谢恩,百姓也拍手相庆,跪地山呼万岁。
回皇宫的路上,贺刚一直陪在赵凌天身边,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凌天带他到宫中御书房,冷声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让朕知道?”
贺刚惶恐跪地,摇着头回道:“臣不敢!臣只是觉得……武朝八大钱庄,还有众多粮商,关系百姓安危,牵扯重大,不可轻予私人!”
八大钱庄都不干净,比如这次潘达放印子钱的事,他们私底下也都做。
而那些粮商更是可恨,在丰年时低价买入粮食,遇到天灾,再高价卖给百姓,甚至定价权都在他们的手中。
如今赵凌天设立商政司,提升商贾地位,收取商税,这的确有利于丰盈国库,但有些买卖是朝廷不能放手的。
端着茶杯的赵凌天微微点头,沉默了好大一会,才面色严肃的吩咐道:“由监察院安排一些人,摸清楚那些钱庄和粮商的底细,朕稍后会颁旨,粮食可以买卖,但必须由商政司收购!至于钱庄,朕会收归国有!”
“陛下圣明!”
在贺刚离开之后,赵凌天揉了揉脑门,没有半点困意。
夜已经深了,一杯浓茶下肚,又精神了许多。
打开窗户吹着迎面而来的凛冽秋风,赵凌天紧了紧衣服,朝中大臣的身影一一在脑海中闪过。
邹安隆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手里还拿着几本账册。
“陛下,京城五家晋福昌钱庄,全部被查抄!所得金银及抵押之物,都在这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