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还有个事儿……”
“你说。”
“那个……那个……”秦胜舔了舔唇,挠了挠头,“我能不能给家里寄一封信?我手里的钱快花完了……”
“西北城是边塞重地,不能随意往外寄信,更何况我家长辈还是朝中大臣……我怕我私自寄信,叫皇上知道了不好,所以……所以能不能……请王爷的人帮我给家里寄封信?”
秦胜讨好似的笑了笑。
“可以,你写好了信就直接拿给我吧。”
“好的好的,多谢沈小姐!”
“还有事吗?”
“没了没了,这就告退!”
秦胜行了礼,逃也似的推开门走了。
房门重新关上后,谢云深立刻站了起来去脱衣服。
我捂住嘴,别过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正偷笑,冷不防谢云深把头转了过来,他凉凉地盯了我一眼。
不知怎的,我竟然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我赶紧此地无银三百似的找补了一句:“我不是在笑你……”
谢云深轻哼一声,又把头转了回去。
他脱完了衣裳,又重新坐在我对面:“秦胜所提东州的事情,你直接告诉青琅,让她传信给皇上。”
“好。”
接着,谢云深扫了一眼棋盘,道:“继续。”
半个时辰后,这局棋还是我赢。
——
听顾月池闲话时提起,最近几日,因为调查西北城中外来人的路引之事,顾将军每日都忙到深夜才回府。
虽然调查路引这事儿不用顾将军事无巨细地监管,但有些时候,需得他亲自坐镇。
就比如有些外地来的商贩想进城,以前从未收缴过路引,如今突然改了规矩,都不大“适应”,难免跟守城门的将士有些口角。
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但只要遇到那些反抗意图很激烈的,都会被押入牢中候审。
再有一些,听说收缴城中盘查路引便匆匆出城,或者不愿被收走路引而掉头就走的人,也统统都会被埋伏在城外的将士悄悄抓走。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没几天,西北城中走动的人就变得少了很多。
而审问牢中那些乌合之众的差事,被谢云深安排在了他自己——景元的身上。
果不其然,凭着谢云深已经审问过好几个死士的经验,他很快就锁定了几个人,再派人去这几人路引所在的地方去细查一番,便发现,这几人的路引也是假的。
与此同时,皇上下令大晋朝各州县盘查路引的诏书也陆续下达,半个月后,传送至西北城的邸报中,已经三个州六个县查出了伪造的路引,其中便有东州。
皇上在得知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已经有这么多州县在路引之事上出了纰漏,他在朝堂之上大怒,并再次下令,必须严查,对参与伪造假路引之人绝不姑息!
而自从我让李玲香给赵泊简带信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