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说出那三个字时,裴景翊那惊痛受伤的神情,像是被烙在她脑海中,不敢置信地一遍遍循环播放。
“幸好只是假的。”燕宜无意识地喃喃,“如果他有一天真的变心了,我还怎么能做到好聚好散?”
“呸呸呸,不许说丧气话。”沈令月急得去捂她的嘴,指天发誓:“裴景翊那人一看就是无可救药的恋爱脑大情种,他眼里心里脑子里早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就是死了也不会变心的!”
燕宜:……说好的不说丧气话呢?
不过她还是被逗笑了,轻轻点头,“好,我相信你,也相信他。”
……
松鹤堂。
太夫人睁开一只眼,小声问:“人都撵走了?”
裴显点头,和孟婉茵合力将她扶起来,心有余悸道:“您刚才演得也太像真的了,把我吓了一跳。”
太夫人端起茶碗润润嗓子,一脸自得地摆摆手,“装病谁还不会了?下次恭王再敢上门,我直接往地上一躺,赖不死他。”
“我看他应该是不敢了。”孟婉茵小声道:“刚才允昭和怀舟趁乱没少往他身上招呼,腿都踹瘸了。”
太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两个大孙子还在外面打架呢,赶紧把人招呼进来。
裴景翊和裴景淮灰头土脸地进来,两人面上都挂了彩,瞧着伤得不轻。
“哎呦,不是说做做样子就行了吗,怎么真动起手来了?”
太夫人心疼不已,连忙叫钱妈妈去拿药箱。
裴景淮满不在意地抹了抹唇角,“裴大说的,就要伤在脸上,明天往宫里一站,让人人都看见才好呢。”
裴景翊斜他一眼,“你确定没有趁机公报私仇?”
“你不也踹我好几脚吗?”裴景淮气鼓鼓,“都是你惹出的烂桃花,连累我也挨了一顿骂。”
裴景翊冷着脸不说话。
燕宜是没骂他,可她只用和离两个字就能轻易击碎他的心防。
想到昨晚还信誓旦旦说不信的自己,裴景翊真想时光倒流回去,抽他两巴掌。
他再也不想体验她吃醋生气的滋味了,哪怕是演的也不行。
另一边,马夫人趴在车里委屈地哭了一路,好不容易回到谢宅,正要去找谢鸣珂诉苦,就见原本应该守在房间外的丫鬟七零八落倒了一地。
她脸色瞬变,一瘸一拐地推开房门,只见屋里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鸣珂?鸣珂你跑哪儿去了?”
马夫人慌了神,一低头看到桌上的茶壶下压着一张纸,连忙拿起。
龙飞凤舞的狂草,写着“你女儿不错,小生笑纳了。”
落款是——一个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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