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脏兮兮的感知没有擦干净,他眉宇微皱,表情有些许反胃一样的不适。
余淮也盯着看了两秒,莫名地松了口气。
他睡梦中朦胧感觉到的抚摸和疑似被人亲吻后颈的感知和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一定是最近紧张过度产生的梦中错觉。
祁颂远这个洁癖王者怎么可能对着他汗津津的脖子做出那种事情,而且以他的性格来说,这种行为压根不会存在在他的身上。
“是有点急,家里的门锁坏了。”余淮也回神,应他,“下次再来你这借住。”
祁颂远道:“怎么,是黎易初又找你了?”
余淮也觉得他的措辞、口吻都不是非常的妥当,不过以好友对黎易初的厌恶来看,态度一向一般,“和他没关系。”
祁颂远勉强还算满意,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冷淡道:“我送你。”
“不用。”矜贵的小白猫吃干抹净食物,又到他的脚边,蹭了蹭他的脚踝,余淮也低头撸了它一把,回他道,“我开车过来的。”
祁颂远反问:“怎么,我难得好心你拒绝这么快?”
如果不是昨晚拿到了数据源心情尚可,太子殿下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多此一举。
但很显然,眼前的小npc似乎并不知道他这一个好心多么难得。
余淮也当然不会伤害好友主动帮忙的心,给足面子,好声好气地说:“我当然高兴你能送我,但你昨晚不是刚给我服务了一晚上?今天没想麻烦你专门再走一趟。”
祁颂远静静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情绪,随手一指门:“滚吧。”
很毒舌,很霸道,很不喜欢被人拒绝。
余淮也自觉触了好友的霉头,识趣道:“下次来看你?”
“什么时间?”
这个还真的给不出来。
他似乎开了一个不是很恰当的话题。
余淮也摸了摸鼻子,朝他眨了眨眼。
祁颂远哂笑一声。
余淮也无奈:“你知道我最近做项目很忙。”
这对话听起来好似一个常年不归家的丈夫对妻子的敷衍。
愚蠢的系统似乎界定错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这两天可能出差,芋头去你那住两天,”祁颂远冷眼瞥他,道,“我过几天去你那接他。”
芋头就是现在黏在他腿边的灰白布偶猫,祁颂远不知道早前从那捡回来的小东西,格外黏人。
不过或许是动物天性使然,芋头对自己的主人并没有展现出什么黏糊糊的天性,反而喜欢缠着他。
余淮也抱起这微胖的小东西,捋捋它微微湿润的毛发,应下:“行,暂且帮你带两天孩子。”
祁颂远抬了抬眼皮,视线很轻地点在教授略微泛红的颈侧,手中的纸巾被他攥成一团,“那你可看好它,它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还真是猫猫随主人,挑剔。
余淮也听见他略含重点的‘陌生人’的强调,笑了下,“放心。”
余淮也抱着他家的猫和他告别,一路下到底层,出来门口时,喧闹声重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