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葳蕤身体晃了晃,憋不住了,把头埋在毯子里,笑得肩膀颤动。
沈厉渊还是轻撞着问她,俩人的手臂贴在一起,温度不断传来,男人的体温怎么就天生比女人高?姜葳蕤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极快,胸腔里像是有甜腻气泡水咕嘟咕嘟要溢出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脑子忽然一炸。
沈厉渊悄悄伸手来摸她的脸,隔着这薄毯,手背贴着她的腿。
姜葳蕤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方立还和拉巴他们开心地聊着几天后的马拉松,时不时有瓜子在嘴里爆开的声音,沈厉渊的手却躲在这毛毯下作祟。
姜葳蕤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感觉到他的手先是摸到她的侧脸,轻轻摩挲了两下。
然后移到中间,柔柔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再往上,绕着她的眼眶画了一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淋雨,姜葳蕤被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沈厉渊指尖轻柔,手指滑过的肌肤都带起一阵阵涟漪和酥麻,她才是那个手下败将!
最后,沈厉渊慢慢往下。
慢慢往下……
触到了,她的唇。
姜葳蕤俯身下去,将这个吻加的更深。
这时明煦却突然发问:“原来你是藏汉混血啊?沈厉渊?”
沈厉渊的手还在毛毯下面,却面不改色地看向他:“是。”
姜葳蕤却是吓得心惊,赶紧抬起头来,沈厉渊顿了两秒,默默收回手。
明煦看她脸色通红,有些担心地问:“姜姑娘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吃点药?”
拉巴也说:“是哦,要不要测测体温。”
淋着大雨回来,可能会感冒生病。
姜葳蕤摆摆手:“已经吃过了,谢谢。脸红是因为刚才埋下去充血了,不碍事。”
人在心虚的时候就喜欢说很多话。
姜葳蕤也不例外。
明煦却很高兴,莫名其妙又开始重提旧事:“姜姑娘,我喜欢你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现在又说这个?
拉巴和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了。
姜葳蕤的脸一下就拉下来:“你是不是有病?”
明煦继续:“我看到你的油画了,你在法国拍卖的,你在巷子口画的墙画,我一眼就认出来作者是你,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你看,你是葳蕤,是草木,我是明煦,是阳光,我可以庇佑可以照顾你。”
方立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那我们沈哥还是渊呢!草木生长怎么能离开水?”
姜葳蕤的心沉下来,刚才的旖旎淡然无存,她为什么需要男人的庇佑,她为什么不能靠她自己?
太阳也好,水也罢,她得先是她自己。
“尼玛自己就是太阳,她不需要你们。”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拉姆穿着藏袍站在院子里,姜葳蕤瞬间哭笑不得。
那个女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