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耐心,不离不弃,就是她最好的药。
楚瑜想起来了。
虽然还是痛苦万分。
但更多的,是对父亲楚天行的恨意,为母亲黎美婷的不值得。
这件事不能再伤她分毫。
她也不会再因为这件事,陷入无休止的自责和悲哀中。
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楚天行杀妻,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苏晓琴是母亲选的护工,可在楚瑜幼年的记忆里,苏晓琴跟父亲明显更亲密,也更听父亲的话。
江月华府早期的佣人们回忆,自从苏晓琴来了以后,母亲的身体坏得很快。
在她去之前,母亲并不是总卧病在床的。
偶尔天气好的时候,会远足郊游,去山脚下写生画画。
母亲爱好绘画,每次都不用佣人陪着,自己就可以背着绘画工具徒步很远的路。
苏晓琴曾消失过大半年,按照时间推算,大概就是怀孕生苏言的那段时间。
在苏晓琴消失的这段时间,母亲也肉眼可见的比之前健康,还陪她参加过一次学校的秋季运动会。
那时候她太小,关于母亲重病的记忆被放大。
所记得的,都是母亲重病临终前的样子。
全然忘了,母亲并不是一直都病入膏肓,不能自理。
线索越来越多,事件来龙去脉也越来越清晰。
苏晓琴残害母亲身体的做法一定是得到了父亲的默许,甚至有可能是父亲主导的,苏晓琴只是执行。
二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来告诉你为为什么!”粗旷低沉的男声响起,楚瑜回头。
是小舅舅!
“小舅舅,怎么是你?”
楚瑜欣喜的瞪大眼睛,迎了上去。
“怎么不能是我?从宴叔珍姐说你回来打听姐姐的事,我就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你所怀疑的,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找证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