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月的日子平静的过着,每天带着小家伙来卫生室,干完卫生室的事就开始做一些过冬的杂事,大家都是这样干的,只要不影响病人看病就行。
小家伙为了玩每天都积极的过来,比黎青月还要着急出门,漆与墨白天没什么事也会跟着去卫生室帮忙做一些力气活。
今天父子俩就一起过来了,黎青月在里面给人看病,父子俩就在外面收拾药材。
黎青月刚给大娘扎完针灸,正迈步朝着门外走去,就听见了外面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有没有医生,救命,救命啊!!”哭天喊地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黎青月一沉,循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几人抬着一个大腿血糊糊的年轻男人跑进来。
这一嗓子直接把附近的人嚎过来了,听见声音的人聚拢过来,看见抬着的人皆是一惊,瞪大了眼睛。
“…这人……这是怎么了?”人群中忽然有人开口。
“这人…怕是活不成了吧…”抽着旱烟的老汉,咂吧了一下嘴巴,看着被血浸湿透了的裤子,担架上还滴答着血,看了一眼已经晕过去的人摇头叹息。
“这人是谁啊?”大家开始关心这人是谁。
“不知道,这人看着面生,不是我们村的。”
“这是咋弄的,看着怪让人害怕的!”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黎青月皱眉看着来人,剪开裤腿血糊糊的看不清楚,但可以确定腿肯定是断了,大腿都变成畸形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摔了下来,腿先着地砸在了什么硬块上断了,大腿血流不止,鲜红刺目。
失血太多,抬他过来的人也不知道给他止血,就让他这么流着,人的意识已经不清。
身上其它地方还有大大小小的伤,不过这些地方还是其次的,最严重的他大腿上的伤。
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血淌了一地,看着吓人的很。
黎青月忙问:“他是怎么受的伤?”
抬他过来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的愣是说不出来。
黎青月见状知道问不出来什么,没再继续问,赶快让人抬进屋里,给他清创止血。
黎青月给他清创好,才看清人伤的到底有多严重。
要是在以前治疗这种伤完全没有问题,有人有设备,还有药品。
现在只有自己,药品还少的可怜,消毒的碘伏都非常有限。
这人要是骨折没有大出血,没有开放性创口自己还可以治。
可是现在都是开放性的大伤口,要做手术,她这里条件有限,连手术刀都没有能做的有限。
现在只能把人处理好送到医院动手术,不然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时间很紧迫,之前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眼前的人面色一点点的白下来,黎青月止住血,跑出去跟人说情况。
“他的腿断了,我已经给他清创止血了。”
“但是在我这里根治不了,要去医院做手术,他的腿已经断了,但不知道断了几节。”
“现在就只有这一个办法,我给他包扎然后你们送他去医院,要是晚了说不定他的腿就保不住了。”
这事事关人命,她不能乱治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