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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徊半眯着眼睛望天出神,忽然发觉雷好像停了,耳边好像多了嘈杂声。
“死了?”
“消散了。”
“没留下任何东西?”
“全部都毁在雷中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死了也要把那些宝物带走。”
……
卿徊听了一耳朵,一开始还有些发愣,没意识到是谁死了,后来才渐渐意识到,除了商逐还能有谁。
又死了一个?。
卿徊的脑中忽然浮现了这句话,他想,论克夫,他的功力?与李泓月相比也不遑多让,接连死了三个?。
虽然这些人对他来说都不算是“夫”,只是分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前任罢了。
一双鞋出现在卿徊的眼前,卿徊连看都没看,只从?脚步就听出了是谁。
来人见他没有先说话的意思,便主动开口道:“你变了不少。”
卿徊:“此话怎讲?”
景莫叙垂下视线:“以前你从?不会这么随意躺在地上。”
身?上沾满灰尘,却?毫不在意。
卿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
“况且你也不算多了解我。”
景莫叙的脸色算不得好看,反而透露着一股虚弱,眉眼中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鸷,但当卿徊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发现。
卿徊只觉得自己看花了眼,景莫叙这种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有阴郁的时候。
景莫叙不认同卿徊的话:“卿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他不仅是卿徊的道侣,也是他的师父,是他的靠山。
卿徊:“也许对你来说是这样?。”
就算景莫叙不了解他,也会强行将他掰成他理解的那个?模样?,这个?过程美名?其曰为“教导”。
卿徊慢慢爬了起来,身?上很狼狈,但心中没有以往那种羞耻情绪,他早就不在意景莫叙对他的看法了。
景莫叙给他捏了个?除尘诀,说道:“出来这么久该玩够了,回去吧。”
卿徊觉得他的话很好笑:“回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