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朝着鱼莲子使了个眼色,然后飞快地往山下跑去。
鱼莲子不知所以然,但还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两人走出没多远就听见后面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桌子断裂了。
“你生什么气?”张印问道。
少年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面挤出:“那个卿徊,他笑我没有他高。”
张印也有些想笑,安慰道:“你才刚满十八岁,没他高不是正常吗。”
说是没有卿徊高,但实际上也没差多少,但少年还是耿耿于怀,心中憋着一股气。
张印趁机提醒道:“谁让你平时天天睡大觉,动都不动一下,现在后悔了吧。”
走出一段距离,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卿徊没再忍着,放声大笑。
鱼莲子被他的笑声感染,也跟着弯起了眼睛:“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比我还小两岁,修炼之人都年轻,我还真看不出来。”
卿徊笑着摇了摇头:“只有未经历过世事的少年郎,才会有那般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气。”
像他这种被命运毒打过很多遍的,性格和脾气早就收敛了。
“那我呢那我呢?”鱼莲子飞快地往前跑了几步,转过身面对着卿徊,慢慢倒退。
卿徊失笑:“你别这样走路,摔下去就不好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鱼莲子停下来不动。
“你和他也差不多,”卿徊走到她的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一看就是年岁还小,刚出来闯荡的人。”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轻松,报完名后,卿徊像是卸下了一桩心事,整个人轻松了许多,真切感受到他真的要重新开始了。
鱼莲子对卿徊之前说的话感到好奇:“你真的有过八个道侣吗?”
卿徊也不知该怎么准确解释,只道:“有些只是前任,并没有定下道侣契约。”
鱼莲子了然地点点头:“那你肯定很适合进入合欢宗。”
但是她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你之前修什么道呀?”
卿徊面色一僵:“说来话长。”
鱼莲子没被他转移话题:“长话短说。”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卿徊开口说出了三个字,“无情道。”
鱼莲子一脚踩空,险些摔了下去,被卿徊一把揪住了衣领,拎了回来。
“好好看路。”
鱼莲子陷入了一种迷茫:“为什么是无情道?”
卿徊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她,但是知道这是实话后才更不解了。
“说来话长,”卿徊又搬出了套话,含糊道,“年少不懂事。”
“无情道也能谈恋爱吗?”鱼莲子疑惑。
“我也不知道,”卿徊摊开手,“我师祖就叫我去体验一番,经历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鱼莲子:“那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