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依赖在另一人身上,怪怪的,但不反感。
秦绍忽然想起什么,颇为期待地拿起手机看了眼,脸色瞬间差到要杀人。
沈屹寒察觉到秦绍的情绪变化,平淡地问:“你又怎么了?”
秦绍不高兴地说:“什么叫又?我没事儿。”
沈屹寒没再问,直接把秦绍的手机拿过来,输入自己的生日后,跳出来日历中的黄历界面。
——今日宜安葬、祭祀、入殓、破土。
——今日忌结婚、祈福。
【笑发财了哈哈哈哈,秦二不会是想起来哥哥结婚要选好日子,突然想起来看看吧?】
【哎一古,没事啦!你俩哪天结婚,哪天就是天大的好日子。】
【咱们恶人一勺饭百无禁忌!】
秦绍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看了,真膈应人。”
沈屹寒唇角却弯起来,眸光流转,熠熠生光,“这不是挺好的么?很适合我们,向死而生。”
“秦小福。”
秦绍被他的笑容晃了神,下意识回:“嗯?”
沈屹寒牵住秦绍的手,说:“我们回家吧。”
燕京大学开学,沈云峥住校,佣人阿姨每到周五就会放假回家,别墅内无人,黑漆漆一片。
静寂中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大门打开后被一脚踹上。
沈屹寒踉跄着撞到玄关墙壁,秦绍随即贴上去。
没什么耐心地解他的衣服,最后干脆一把扯开,纽扣“噼里啪啦”崩掉一地。
秦绍异常亢奋,胡乱地吻他,沙哑的嗓音发颤:“心肝儿……”
忽然间,客厅内灯光骤亮。
脸和耳朵快要烧起来的沈云峥捂着眼睛,欲哭无泪:“不好意思,天气降温,我回家来拿衣服……”
沈屹寒猛地推开秦绍,手忙脚乱地扯着只剩下一颗纽扣的衬衣。
怎么总是被沈云峥撞到?这下面子和里子全丢光了,作为兄长的威严在哪里?
他气恼地踢了秦绍一脚,转身去用几乎没怎么用过的电梯。
【俺不中嘞,感觉汉堡要尴尬死了。】
【弟弟也好惨哈哈哈,被迫一次次确认兄长就是下面那个,孩子的世界观要被炸碎了吧。】
【三个人里有三个人受伤哈哈,秦二要喷火了,今晚怕不是要被撵去书房睡。】
秦绍瞪了眼幸灾乐祸的弹幕,烦躁地将头发向后捋了把,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只有被打断好事的气愤。
他咬牙切齿地问:“小崽子,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啊?”
沈云峥也很崩溃:“一个月没见,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你俩就不能去卧室?这么着急的吗?”
“对啊,就是着急,你没谈恋爱你不懂,以后你给我自动回避。”
秦绍混不吝地说着,想起什么,愉悦道,“哦对,现在已经不是恋爱了,是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