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烫手!
非常烫手!
烫得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滋滋冒烟!
“小姐……这钱……”春桃看着自家小姐变幻莫测的脸色,小声试探地问。
姜晚栀猛地合上紫檀木匣子,仿佛要隔绝掉那诱人又危险的光芒。
半晌,她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计划……暂时搁置!”
春桃和秋菊:“……???”
小姐,您这变脸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姜晚栀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子,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嘴里喃喃自语,开始了新一轮疯狂的头脑风暴。
“不行,那大反派到底想干嘛?示好?麻痹?欲情故纵?”
…………
珩王府书房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宗政珩煜端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修长的手指正缓缓摩挲着一块温润的墨锭,目光落在摊开的密报上,神情专注而冷峻。
书房内只余下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和他指腹与墨锭摩擦时细微的沙沙声。
两声轻叩的门声,打破了沉寂。
“进。”宗政珩煜头也未抬,声音平淡无波。
门被推开,晏成步履轻捷地走了进来,在书案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躬身抱拳:“殿下。”
“东西送到了?”宗政珩煜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密报上,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回殿下,送到了。”晏成的声音保持着刻板的恭敬,但想到姜府那位小姐的反应,他垂着的眼皮还是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嗯。”宗政珩煜应了一声,似乎对此并不意外,也无意追问细节。他拿起手边的一支紫毫笔,蘸了蘸刚刚研开的墨,准备批注。
晏成却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告退。
“还有事?”宗政珩煜终于抬起眼皮,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淡淡扫了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晏成喉结滚动了一下,硬着头皮开口:“殿下,属下……在姜小姐处,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言辞。”
“哦?”宗政珩煜放下了笔,身体微微后靠,倚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置于身前,那姿态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慵懒,“说说看。”
“属下叩门后,姜小姐在房内……声音颇为洪亮地斥问‘谁啊?催命呢!’”
宗政珩煜的眉峰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
晏成继续:“属下表明身份后,姜小姐她……立刻声称自己昨夜受了风寒,卧床不起,病得……只剩一口气了,不能见风,更不能见人,尤其不能见珩王府的人。”
他努力模仿着姜晚栀当时那夸张又带着点惊慌的腔调,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
书房内陷入一片短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