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蹙眉:“是那帮人又来了?”
展缊脸色一白,眼珠子不安的转动着,方氏见状便叫人守住院子,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来禀报。
“是!”
展家搬的匆忙,府上伺候的也不多,方氏决定天亮之后再买一批人进来。
否则不知道哪一天那帮人在睡梦中就潜入了展家。
“二爷,那帮人可曾说什么了?”方氏问。
展缊摇摇头。
“那为何留下二爷一命?”
方氏觉得不对劲,心里忐忑别是展缊又答应了什么,才侥幸逃过一劫,她目光死死地盯着展缊。
“你这样盯着我瞧做什么,我可从未应允什么。”展缊气恼道:“不过是说了几句,我乃侯爷之父,若被刺杀,京兆尹定不会轻易罢休,许是对方害怕了,才离开了。”
方氏蹙眉。
有的人一辈子就是那个秉性,别指望能短时间内改正。
侯爷之父四个字,深深刺激了方氏。
她眉头一凌。
“那帮人当初就不该来临安,如今进退两难,害人害己。”展缊骂骂咧咧,丝毫没有察觉到方氏眼中腾升的杀气。
“谁知道呢。”方氏摇摇头,留下陪着展缊说了一会儿话,临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陪伴十几年的丈夫。
出了院子,隔着墙都能听见展老夫人的哀嚎声,嬷嬷站在门口请她过去一趟。
“二夫人,老夫人疼的厉害,您过去瞧瞧吧。”
方氏挑眉:“府上还有一堆烂摊子呢,暂时不得空。”
“二夫人,可老夫人毕竟是长辈……”
“啪!”
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打在了嬷嬷脸上,嬷嬷懵了。
方氏冷着脸不悦:“长辈如何,轮的着你来教训我?”
嬷嬷跪在地上求饶:“二夫人,奴婢不敢。”
“滚下去!”
方氏呵斥完后回了院子,她静坐良久,迟迟拿不定主意,丫鬟见她愁眉苦脸,便上前安抚。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方氏深吸口气。
京城里毕竟还有不少展家族人,要是一下子死了两个,她没法交代。
“夫人,奴婢斗胆劝您一句,二爷是个性子软的,老夫人又是钻牛尖,等风头过去了,还是会和蕴朱县主过意不去,您若是愚孝只怕会连累侯爷。”
这话点醒了方氏。
依照展老夫人心狠手辣的劲儿,肯定会作妖。
尤其是今儿在凤栖宫,明眼人都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展老夫人为了贪功,根本没顾忌。
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些年方氏也见识到了,展缊孝顺了一辈子,只要是展老夫人的话,就不会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