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盯着她不说话。
沈舒韵目光略沉,淡声说:“想让人把你扔出去吗?”
当然不止是把她扔出去这么简单了。
张妍忍辱负重,将手心里的藏着的钻戒放到她手上,“给你了,放我一马。”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给他的房卡,那家酒店是他老婆旗下的,连这家会馆也是。你要不猜猜,明天是我大哥来收拾你,还是我大嫂来收拾你。”
“什么?”张妍惊慌地发抖。
沈舒韵调皮地朝她摆摆手,“拜拜咯。”
一语双关。
陆总就到客房将就吧
陆衿渊离开会馆,车已经停在大门等候多时,长腿迈上车,坐下,眉宇间充满不耐烦。
秦时鸣瞅他,笑得吊儿郎当的:“陆总艳福不浅啊。”
陆衿渊懒得理他,大衣上沾染的香水气味,混着着葡萄酒的味道散发在逼仄的车厢内,十分廉价的味道,直冲鼻腔,他嫌弃极了,将外套脱下,随手扔在脚下。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烟城的初春温度依旧偏低,尤其是晚上,阵阵微风裹挟着凉意吹进车里,留下一片冰凉。
秦时鸣将车窗上升,揶揄道:“我这副皮囊虽说也是万里挑一,但实在不及你。”
陆衿渊睇他一眼。
秦时鸣突然想起了什么,收起脸上的笑意,口吻正经了不少,“我今天听齐信提了两句,陆易川那边,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陆衿渊放在膝上轻敲的手指停顿一下,几根长指缓缓收紧,虚握握拳,拇指指腹摩挲着食指关节。
沉默一瞬。
秦时鸣提了句,“是不是太冒险了?”
陆衿渊闻言,反而笑了,“你觉得我怕么?”
秦时鸣深深看他一眼,当然知道他不会怕,身边的这个男人,归根结底就是一个疯子。
见劝不过,他便作罢,“我帮你留意些。”
陆衿渊投去冷淡的一眼,然后听见他不可置喙道:“别他妈考虑,多个人多个心眼。”
他笑了,拍了拍秦时鸣的肩膀,轻声道:“谢了。”
秦时鸣最少不了肉麻,一句“谢了”对陆衿渊来说就是肉麻,他抖了抖肩膀,挣脱开他的手,“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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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影昨晚一夜好眠,早上去上班的心情都好的不行。
想起昨晚陆衿渊说专门给她带了礼物,心里忍不住暗戳戳期待。
哪有女人不喜欢礼物的。
可没想到,一早回到办公室,有份礼物比陆衿渊的礼物来的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