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她挡酒,他陆衿渊不想喝,谁还能逼他喝。
今天参加的晚宴是陆家世交,梁家二公子梁源北的生日宴,寿星和他俩其实都不熟,但江清影和梁家大公子比较熟,是几个月前在颁奖晚会上有碰过面的梁栖岐。
“我和你一样,跟梁栖岐比较熟,和他在国外有过六七年的交情。”陆衿渊说。
江清影挑眉,想了想,梁栖岐早年确实驻足在国外拍电影,而他之前也在国外生活过八年。
说曹操,曹操就到,梁栖岐正往他们走来。
“好久不见。”梁栖岐对侍应招手,想给他们拿杯酒,江清影接过,而陆衿渊却拒绝了。
陆衿渊还是那个理由,“身体抱恙。”
梁栖岐哪里相信,他知道陆衿渊的酒量是个无底洞,更看不出他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这么不给面子,往日你可是生病了也能喝的。”
“惧内。”陆衿渊冷不丁冒出两个字,却成功吸引了江清影的目光,他对上她的双眸,能读出她内心骂人的话,大概就是——惧xxx的内。
梁栖岐啧啧嫌弃,与江清影碰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陆总居然是个老婆奴。”
江清影不想说话了。
梁栖岐和陆衿渊寒暄了几句,便借着迎宾的理由先行离开。
这时,江清影才好发作,“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了?还惧内,你真能说出口。”
陆衿渊顺了顺她的后脑勺,像是在安抚炸毛的小猫,“最近应酬多,发现这个理由最好使了。”
“你是好使了,我可落下一个母夜叉的名声。”
“哪有这么严重。”
江清影白他一眼,想了一堆骂人的话,奈何场合正式,过滤到嘴边只剩一句:“你好烦。”
这不像骂人,更像撒娇。
两人还在对峙,突然有人过来打招呼,貌似有合作的意图。江清影陪笑了一整晚,有些累了,陆衿渊就让她去休息区坐着。
江清影看他一眼,对来人微笑表示歉意,然后就往休息区去了。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聊犯困,所以只能开始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倏然,头顶一片暗影落下,她抬头看清来人之后愣住了。
符睦梵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打趣道:“见到老朋友这么开心?”
“是惊讶。”江清影纠正他,“你不是在国外高企搞软件开发了吗?听说混的风生水起的,怎么回来了?”
符睦梵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定在她脸上,“回来追你啊。”
江清影笑出声,“你没收到消息吗,我结婚了。”
“我知道,开个玩笑而已。”符睦梵收回视线,手指托着的酒杯晃了又晃,淡黄色的香槟在灯光照耀下透明纯真。
江清影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盯着他看,一言不发陷入深思。
这可把符睦梵吓一跳,连忙举起双手投降,“我真是开玩笑的,我早就对你死心了。”
“我记得你爸是卫生局的高官。”江清影严肃认真,看了眼周围,轻声道:“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李家的事,她不能亲自出面,不是怕与李婉君对抗,而是因为她是陆家的主母,公然与亲家作对,道理上怎样都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