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刘伯所言,秦皓竟哈哈笑了起来,这笑声怎能不让刘伯气愤,他还以为眼前这小子是被吓出了失心疯来,既然如此,让他吃点苦头又有何妨?
“既然你意已决,别怪贫道欺负晚辈了!你听好了,我道号渊宁,师承潜宗,今日要削去你偷来的术法!”
刘伯说完仅是甩了甩中山装衣袖,只听“呜”的一声,秦皓便发出一声闷哼倒地,他浑身抽搐着,额头青筋爆起,那表情苦不堪言。
“怎么样小贼,贫道这针鬼王针可比你方才伤人时用的鬼门针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是你自己找。。”
话未说完,只见这秦皓竟一屁股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灰尘后脸上痛苦之情不仅烟消云散,还挤眉弄眼冲刘伯笑了笑。
“方才是我骗你的,宗师您是不是老了,那出针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我就给躲了过去!”
刘伯脸都绿了,虽然不知眼前这家伙是如何躲过以快准狠著称的鬼王针,但多半觉得只是侥幸。
“一派胡言!这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说话间,刘伯一双衣袖齐挥,那两只衣袖皆被劲风撑开呈筒状,犹如两口炮筒般瞄向秦皓,只是这瞬间,谁又知道究竟有多少根银针飞向那微胖少年。
秦皓也不再装怂,他双脚发力后翻使得自己以双臂立于地面,手掌轻拍往空中弹去,那速度让刘伯一方目瞪口呆。
“这,这竟是人宗的猿术!你这贼人究竟是怎样偷了两个宗秘术的?”
刘伯表情由呆转惊,且不说猿术这门轻功有多难修习,恐怕现任人宗掌门也没能将猿术修习到他这般境界。要知道在这道门中,天宗、人宗甚至是后期分裂出去的潜宗都是严禁互相修习术法的,亦不轻易外传,而有能力潜入两个宗门偷学秘术,说明这贼人确实有本事。
在鬼哭山五年确实跟着狂癫道人学了不少本事,可他从来不会告诉自己这些是什么本事,叫什么名字,秦皓甚至一度以为这些上蹿下跳的能力只是多年在山中练就的本能,更别提什么宗门之别了。
“什么人宗狗宗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方才发出的鬼王二十针又被我走狗屎运躲过了,感觉也不是特别好玩!还是把真本事全都使出来吧!”
在一旁围观至现在,王公子显然也是按捺不住了,他以手摸了摸下巴后快步走到刘伯身后。
“我们这就再撤远一些,别再怕误伤了,赶快解决他,好不好?”
见刘伯点头后,王公子招呼众人又退出十米开外,静静等候着刘伯使出秦皓所说的真本事。
“快六十岁了,本不想再用一些重伤人的手段,贼人,这可是你逼我的!”
意识到再不拿下眼前的秦皓可就难看了,刘伯双眼微闭嘴唇不断开合念动道诀,只在顷刻间,周身散发出的气息犹如夏日里柏油马路上腾起的热浪。
“吆!这是准备动真格的了!”
秦皓毫不畏惧,只待刘伯睁开双臂后双手环绕胸前一周不停甩动衣袖,他亦是不断挥手发针还击,若是先前无人能以肉眼看到二人出针,那此刻却能真真切切凭双耳听到银针相互碰撞的嘶嘶脆响,这响声如同一桶接一桶的绿豆洒落在地,又宛若一朵朵烟花炸裂在天边。
“妈的。这两个家伙到底带了多少银针,不特么浪费吗!”
这场面惹得正在挖鼻子的王公子疑惑说道。
“你这贼人确实有几下子,方才是我小瞧了你,不过贫道这流星火雨可是从未输过!”
刘伯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加快速度,有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的加持,全然不像是快六十的体态。
只是他没注意到,此刻的秦皓全然是一副懒散模样,甚至还打起了哈欠,他心中盘算着,不过是对扔银针而已,还舔脸起那么花里胡哨的名字,在鬼哭山五年,他都记不清自己和狂癫对扔了多少次银针,前两年哪次不是被他扎得活像只刺猬,后三年哪次不比这次快上几十倍。真是小儿科。
“针都快用完了,不跟你玩了,真没劲!”
秦皓低喝一声,随即只是念动道诀轻轻说了个“起”字,只见散落四处的银针全部如同听见号令般被他吸至身前,那些针在阳光的反射下格外璀璨耀眼,说此刻的秦皓像一尊发着金光的道仙法相一点也不为过。
“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