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癫道人从石台后方拿出两本泛黄书册及一枚金色蚕玉丢至秦皓手中接着念叨起来。
“那本蚩尤毒经贫道已用这五年时间以喂毒的方式让你悉数掌握,如今你非但不会死,且百毒不侵;另一本画毒之术则将画哪些图案可召唤哪种毒物详尽记载在案,不用再只唤些蚂蚁蚯蚓之类的,至于那块蚕玉,昔年曾是贫道信物,如今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秦皓倒也没有客气,只是将书塞进怀中,又将蚕玉卦于腰间,片刻后缓缓问道:“可有什么心愿尚未达成?”
岂料此话一出竟惹得狂癫道人哈哈大笑,那笑中带这里剧烈咳嗽。
“你切记,贫道并未收你为徒,下山后一切想法做法皆可随你心意,只是他日若至京城不可北上,倘若必须北上,遇到你无法胜出之人,便说你曾在山中发现一副骸骨,拾得那三样物件从中悟出皮毛,那人若让你交出来,你拿出便是,所谓名门正派要里子亦最要面子,大庭广众之下不会为难与你!”
“呵呵,那放眼整个夏国,有此实力能让我撇清与你关系之人有几个?”
秦皓听罢顿时来了兴趣。
“一人一狗而已!”
狂癫道人答罢竟掩面痛哭起来,秦皓刚想上前安慰几句,那哭声却哑然而止,道人低头垂手,已然羽化。
“安歇吧!”
秦皓鼻子一酸,竟流出两行热泪来,下山后到警局告这疯老头非法拘禁的执念**然无存,脑中两人一起嬉笑打闹互相陪伴的画面比比皆是,他将尚有余温的狂癫道人放躺于石台上,在洞穴内四处寻找着可以为他裹尸的布件,寻至石头里侧时,一只破木箱引起他的注意,打开后,那里面陈放着一件满是干枯血迹的紫色道袍,道袍上躺着一枚圆形周身满是裂纹的白玉配饰,拿起细看,玉上琢着“轩辕”二字。
“还是个天师级别,想必定有莫大的冤屈吧!”
秦皓曾在电视上看过,紫色道袍在道门中确是最高的天师级别,道家对身份地位最为看重,这老人一不肯收自己为徒,二临终未交代自己替他换紫袍入葬,真不知道当年遭遇过何等令他蒙冤心死之事。
在洞穴内迎着瀑布掘完坟冢安葬好狂癫道人,三拜九叩后,秦皓跪在坟前握紧双拳。
“老道,既不是你徒弟,我也没必要听你的告诫,谢谢你的救命和再造之恩,待我北上查清你当年的遭遇后,即使拼上性命也要还你个公道,否则余生我也会寝食难安!你且在这好好休息,有空我会过来看你!”
晌午将至之时,大山深林间,一道红色残影飞速朝山下移动着,紧随其后一路相送的豺狼虎豹、蛇虫鼠蚁们将整座鬼哭山震得轰轰作响。
“妈!妹妹!我回来了,这个点到家吃饭应该正好!”
山林间响彻着秦皓的呼喊声。
大川市内,一俊朗少年行进在市区人行道上,他那眉眼阳刚到犹如刻刀雕琢出一般满是英气,过路行人纷纷驻足回首看向他,不过英俊潇洒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大部分是因为他脸上的胡须已然长到可以搭在胸前,身上的一套红衣犹如被机枪扫射过般破洞满满,这少年正是阔别五年又回到文明社会的秦皓。
“瞧那个人真逗,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却做乞丐!”
两名过路美女窃窃私语听入耳中,秦皓方知大家都驻足看他原因与英俊潇洒关系不大,于是方才还满脸得意的他连忙低头疾行着,虽然没钱坐公交,好歹五年市区变化不大,再行几里便是郊区,人就没那么多了。
正焦急前行着,突然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传入鼻中,是毒!且是一种慢性剧毒!五年来被喂遍毒物,不仅可识毒辨毒,秦皓对于毒的嗅觉早已提升到如狗鼻一般灵敏,出于好奇,他向着毒飘来的方向不断前行,直到与一个高大健硕的身体撞了满怀。
“臭乞丐走路不长眼吗?赶紧滚开!”
一男子,足足高出秦皓一头,胖过他两圈,这男子头戴墨镜身穿西装,大手一挥想将秦皓推开,却扑了个空愣在原地。
“不要欺负人家!”
秦皓抬头望去,同与他相撞男子说话的是一名样貌极其美艳的女子,这女子细眉尖鼻大眼瓜子脸,仙女也不过如此,美中不足的是她面色苍白说话中气不足,且刚才那股毒味正是从她身上传出。
“没撞伤你吧?贵叔给他些钱,在外乞讨不容易!”
见秦皓望着自己愣在原地不回答,女子又向身边一名随从说道。
“不不不,不是要钱,姑娘你好像是生病了,我有办法!”
秦皓没有接贵叔递过来的纸币,望着女子即将走远,突然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