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小丸子……”
“鸡蛋灌饼……”
“煎饼果子……”
“营养粥……”
听了一路小贩的吆喝,即将走到医院正门的时候,她停下来,在路边买了一个素包子。
但是,刚吃一口,发现里面混进去的肥肉让她有些反胃,扶着一旁的树吐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一些酸水。
越饿,就越吃不下东西。
周围的路灯早已亮起,她走进医院大门,看旁边公告栏上的总平面图。
刘进科的病房应该很好找,不过病房楼有些大,等她一层层找上去的时候,果然见有几个警察在门口守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见不到人,她干脆就在旁边等着,有什么情况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
半夜十二点的医院,感觉从墙里都渗出丝丝缕缕的寒气,让她的牙止不住硌硌发抖。
头顶刺眼的灯光打下来,将面前的一切衬得越发惨白,只有不远处那一身身黑,充盈视线,最后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许一坐在满是消毒水的走廊里,闭着眼睛,无力地靠在坚硬的金属椅背上,胃一下一下地抽搐着。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二次熬通宵,而巧的是两次都在庆阳。
……
凌晨三点,她靠在冰凉的椅子上,一只手捂着胸口,感受着自己格外急促的心跳声。
奔波一天,又困又累,她艰难吞咽口水,往远处的病房瞥了一眼,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警察已经换了一波,还在尽职地守着。
她闭着眼睛,脑海中回忆起刘进科的样子。
她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很差,上次与他打过照面,看上去很精明,会故意装绅士,尤其是那副眼镜最具欺骗性。
一想到他醒来会说些什么,许一就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一夜无眠,走廊里的灯昼夜不停地亮着,几乎让人分不清白天还是夜晚。
北方和南方的医院建筑布局相差大,相对封闭的环境也让强撑着坐了一夜的人心中泛着紧张与不安。
不受控制的人最容易发生变数。
病房里机器不停地运作,嘀嗒嘀嗒的声音像是江忆安的催命符。
……
第二天早上六点,许一的手机屏幕亮起,有人给她发来消息。
杨梦回:依依,我已经带忆安回去了,你放心。
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立刻回过去:忆安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