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锁骨,灼热的气息一寸寸侵占她的理智,最后,她得到了答案。
身体忽然腾空,许一下意识双手环住江忆安的脖子。
走到沙发上,身上的衣服也乱了大半,裙子被撩到大腿根部,堪堪遮住里面春光。
“可以吗?”江忆安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问她,“我想要你,许一。”
许一微微喘着粗气,整个人被抱在她怀里。
她的手里还攥着几年前在一家小摊买的那只名为“雪地嬉戏”的猫。
指尖微凉,仿佛又回到那个冬天,轻轻抚摸着窗台上那只小猫的头。
白色的雪在她手心里化成了水。
她怯声说:“我——”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唇再次被堵住,吊带一点点往下滑,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
随着江忆安粗糙的手心在她身上抚过,如玉般的皮肤一点点变红。
桌上的信被两人带起的风旋转着落到地上,上面是杨梦回整齐又飘逸的字。
【忆安,见字如面。
我们认识将近四年了吧,去瓦罐村支教的时候我还没有毕业,三年前的事依依已经跟我解释过,可我那时才二十一岁,那时的我,不能接受任何友情上的瑕疵,如果不能以真心换真心,我宁愿从一开始就不交你这个朋友。
可是,你的经历天然吸引到我,你看上去那么懂事,那么沉默,那么爱学习,导致我成为你认识依依的工具,如果那天我不带她去那棵树下,你或许依然有其它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可因为我,成为你们感情的助推剂,亲手葬送了这段感情。
忆安,你凭什么,凭什么要那样说我,我知道你那时有苦衷,可是为什么要把我的感情说得那么廉价,我当时也只是心疼你想要给你买鸡腿而已。
这么多年我确实很后悔,支教结束和依依分开之后,我在工作以及生活中遇到过很多困难和复杂的人际关系,曾经不止一次想放下这一切去找她,她就像我的理想国,在这里我可以肆意敞开心扉,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她看,并且不会得到任何白眼和嘲讽。
不过,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依依不会再回来找我,我也要为自己当年的不懂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是我始终做不到你那一步,你与我不同,可以舍下所有的一切去爱一个人,而你很幸运,她正好需要这样不计回报的爱,而我没有勇气,我舍不下家人、朋友,还有我寒窗十几年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
我很讨厌我才二十四就不能毫不保留地去爱一个人,人生真的很残酷,让我心甘情愿放弃这次机会。
她没有告诉你三年前的事吧,一想到要跟你说这件事我就很不爽,这会加速你们复合的脚步。
其实,三年前她回去找过你,因为没有在瓦罐村找到你,我刚好给她打电话,于是依依就来了我家。
那时我们住在一起,在相处的时间里,我突然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
她试着和我谈恋爱,可是试过之后发现对我没有任何感觉。
你要知道,不会心动的爱情,最要命。
我们只是短短相处了七天,可是这次换我对她念念不忘了。
其实那天拍照的时候我是故意去亲依依的,她没有和我生气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随便生气的地步,因为那七天里她只亲过我的脸,所以我这算是要回当年的那个吻。
在摩天轮上也我是故意坐过去的,我恶劣地想让你感受一下心痛的感觉,可是她没有怪我,而是心平气和地跟我讲了你们三年后相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