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惜早就料到他不会说,解下钱袋倒了块碎银子在柜台上,又问:“小女只想抓住家贼,还望掌柜配合。”
“这……”掌柜的颇为心动。
沈元惜见状,又加了一块碎银子。
“姑娘恕罪,这我不能说。”掌柜的心里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终没有收。
金来当铺的大东家手段狠厉,若让他知晓自己坏了规矩,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沈元惜又看了一眼那掌柜,加码到五两银子:“掌柜的只需要告诉我是什么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姑娘请回吧,当铺的规矩,小的不能破。”
掌柜推回那几颗碎银子,喊来小二送客。
无功而返,还被撵了出去,沈元惜顿时来了脾气。
大理寺就在隔壁,她再气也不能砸了这当铺。
想起大理寺,沈元惜突然想到个熟人。
那个人,或许还能帮上些忙。
沈元惜心念一动,停住回棠花巷的脚步,该道去了大理寺。
为避免被当成疯子赶出来,她对当值的小吏说:“小女是东洲人,曾蒙大人恩情,特来拜会。”
被领进书室,里面的人见到她来,起身拱手行了个臣礼。
沈元惜连忙扶他,却被躲过了。
“郑大人这是做什么?”
“此一时彼一时,姑娘是未来储妃,下官不敢冒犯。”郑熹侧身,不顾小吏惊悚的目光,将座位让给沈元惜。
沈元惜也不与他客气,直奔正题道:“金来当铺的东家,你可认识?”
说完,她就看到了郑熹一脸疑色。
“怎么?”她问。
“姑娘竟不知吗?”郑熹解释道:“金来当铺是太子殿下的。”
“原来如此。”沈元惜点点头,不再打扰他办公。
出了大理寺,沈元惜顿觉十分头疼。
怎么会谢琅的呢?换成其他任何人,她都能舍下脸去拜会,可偏偏就是谢琅。
这人精明算计的很,承他的人情,沈元惜可不敢。
可若是金来客栈的掌柜不配合,沈元惜抓贼之后更加困难,连这一点线索都没有,她不敢保证不冤枉任何人。
一日抓不到那人,就多一日隐患。
沈元惜越想越觉得烦闷,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京城的公主府,去见这位精于算计的太子殿下的胞妹。
从这位公主入手,自然不能空着手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