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已有人等了她许久。
谢惜朝坐在正厅,姿态随意,身侧立着一个侍者。
他一身黑色劲装,袖边滚金,胸前金线绣着麒麟祥纹,有了几分王孙公子的气派,整个人也显得沉稳不少。
要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呐,沈元惜第一次对“朝夕是皇子”有了实质性感受。
她推开门,谢惜朝抬眼看她,两人目光交会,谢惜朝垂下眸子咳了一声,忍不住问:“你和谢琅,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消息灵通吗?”沈元惜反问他。
“你真想嫁东宫?”
“圣旨都下来了,岂由得我说不。”
谢惜朝眉头紧锁,右手攥拳捶了下桌面,不忿道:“他故意的吧,娶了你,就能理所当然的插手你我之间的合作,真是好计谋!”
沈元惜点头。
虽说谢琅极大可能只是恋爱脑上头,但谢惜朝的话不无道理,那个人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全无算计。
在谢琅这,沈元惜难得与谢惜朝站在同一战线,两人各自吐槽了几句,便转移了话题。
“陛下只说赐婚,并未言明期限,谢琅便以三年为期,最迟三年后完婚。”
“为何?”谢惜朝不解,“他若真想,何必等这么久?”
自然是因为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还没发育成熟,沈元惜心里默默地想,三年后才堪堪十八岁,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谢琅有点道德,但不多。
三年说快不快,说久也不算特别久,当务之急还是抓紧搞钱!
金钱使沈元惜触碰到了权利的边缘,但她并不满足于只徘徊在边缘,她想要更多,想进入中心做执棋者,而不是一个被摆弄的棋子。
少女眼底流露出的野心被谢惜朝尽收眼底,若是旁人这般,谢惜朝肯定会笑他一句不自量力,但那是沈元惜。
即便她要颠覆王朝,谢惜朝也毫不怀疑。
与这样的人为敌,谢惜朝不敢细想,但好在,他被她纳入了自己人的行列。
暴露穿越者身份的沈元惜索性不再收敛,大刀阔斧的投入养珠事业,借助这系统的光环,仅仅是半年时间,就让淡水珠饰品成了街头巷尾人手一件的常见物品。
与此同,答应谢琅的淡水珠养殖基地也逐渐落成。
大量的抛售使得珍珠的市场价快速下跌,不等其他人反应,沈元惜已然悄无声息的摆了谢琅一道,在淡水珍珠市场趋近于饱和的状态下,火速带着更高品质的海水珍珠杀入市场。
次品珍珠逐渐沦为下脚料,一时之间各种珍珠霜珍珠粉开始出现在胭脂铺子,价格亲民。
但高端珍珠依旧掌握在沈元惜手中,期间各种有核珍珠自她手中问世,譬如澳白珍珠、大溪地黑珍珠,再譬如适用于镶嵌或是妆面点缀的马贝半珠。
还有,相较于无核淡水珠,更加圆润饱满的爱迪生淡水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