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月之后,我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就先不聊了。”沈元惜起身,带着元宝出了铺子,却没有回府,而是来到了一家定制牌匾的门店前。
“师傅,定一块牌匾。”沈元惜径直走进去,敲了敲台面,惊醒了正在打瞌睡的老先生。
“什么字啊?”老先生睡意朦胧,打了个哈欠。
沈元惜定声道“‘元记珠宝’,元夕的‘元’,做好了送到对面那家首饰铺子,交给掌柜的就好。”
“那家铺子让谁买下了?”老先生瞬间没了睡意,疑惑道:“那不是河东陆家的铺子吗?”
“以后是东洲元家的了。”沈元惜留下这么一句:“现在没听说过不打紧,以后就会知道了。”
老先生一头雾水,刚想说这小妮子好大的口气,抬眼却只看到沈元惜离去的背影,已经桌台上一个钱袋子。
老先生拎起钱袋掂了掂,心下一沉,解开系绳一看,里面装得赫然是白花花的银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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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怎么把钱都给他了,一块匾哪里值那么多钱!”元宝腮帮子鼓鼓的,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沈元惜,突然被揪了下耳朵。
“老人家字写的不错,值这个价。”
何止是不错,放到现代,沈元惜只在拍卖会上见过这种水平的书法,她打一辈子工也买不起。
“姑娘赚钱也不容易!”元宝不高兴。
沈元惜一听这话乐了,随手拨弄着腕间珠链,问:“若连我赚钱都不容易,那世上就没有容易的了。”
“养珠对姑娘来说确实容易,可姑娘常常画纸样画到很晚,哪有当主子的这么熬自己的啊!”
“偶尔而已。”沈元惜辩解。
“哪里是偶尔,姑娘前几日才累得晕在了大门口,才好没几日,昨夜又是一宿没睡,大早上就忙着来首饰铺子看……”
元宝数落起人来,架势丝毫不逊赵晴婉,沈元惜只能点头认怂,保证道:“好了,以后不会了。”
“姑娘说话作数?”
“作数,若是食言,叫我沉船坠海……”
“呸呸呸!”元宝打断她的起誓,非但不高兴,反而更生气了,“哪有这么咒自己啊,也太不吉利了,这话姑娘以后不许说了!”
“霸不霸道?”
沈元惜无奈摊手,听到元宝“哼”了一声,心里一股暖意。
她从前和弟妹不算亲近,威严有余,没人敢管着她,对着同事和客户,毒誓张口就来,从不怕应验。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阿姐,还有一群小丫头,有人替她忌讳。
元宝喋喋不休的在沈元惜耳边念叨,听得人头大,沈元惜说不过她,只得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