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着时,眼里的锋利是能压住妖气的长相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林院使别开目光,两指搭上这姑娘的脉。
只片刻,便有了结论。
“确是中毒。”
中的还是和陛下一样的毒。
不过这话林院使可不敢乱说。
好在谢惜朝早有预料,也不追问是什么毒,直截了当问:“可能解?”
“能是能,只是施针起来有些不方便。”林院使捋着胡子道。
“林大人可否将穴位图画给本王?”
“都说了不方便了,就不劳烦皇弟了。”谢琅插在两人中间,挡住谢惜朝的视线:“为兄的未婚妻,自不会少了女医照料。”
“此乃奇毒,不是什么人都能医的。”谢惜朝寸步不让。
“那也不用你。”
“皇兄未免有些太自私了,为了这点小事,就拿她的命来赌。”
谢琅语塞。
“除非皇兄能找到更合适的医者,否则我绝不会让步。”谢惜朝态度强硬。
谢琅沉默了。
出身皇室,凡事都有太医,因此晦涩难学的中医,从来都不在谢琅的考虑范围内。
因为用不上,所以没必要。
这方面,他还真比不得谢惜朝。
见他不语,谢惜朝便知是默认了,打横抱起沈元惜,准备打道回府。
“慢着。”
“皇兄还有何事?”谢惜朝保持着打横抱着沈元惜的姿势,颇有挑衅的意味。
“若让我知道你趁机占她便宜,我不会放过你的。”
“要占也是她占我便宜。”
“别逼我扇你。”谢琅咬牙切齿道。
谢惜朝刚才挨了他一拳,已经破相了,自然不可能再给他机会破坏这张沈元惜喜欢的脸。
论武力,他是不虚谢琅的,只是碍于名声,不方便动手罢了。
而且,该气急败坏的不是他,用沈元惜的话说就是,动手太“low”了。
既然是元惜觉得不好的事,他自然不屑去做。
着急忙慌的回了府邸,当务之急便是想办法帮沈元惜退烧。
虽然没人敢明着说出来,但她的确是与皇帝中的是同一种毒,这种毒越是烧,便蔓延得越快。
本是慢性毒药,但对沈元惜下手的人用得药量太多了,再不及时治疗,对身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谢惜朝吩咐人取来烈酒,亲自用沾湿的帕子帮沈元惜擦拭着身体。
整整一日一夜,烧总算是退了,可人还是没有醒。
这种情况也是正常,毕竟皇帝当初可是昏迷了整整四五日,沈元惜被下了那么重的药,能撑着等见到谢惜朝再晕,已经算是身子骨强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