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宁做现代一条社畜,也不做古代贵族。
千年间时代的进步,哪怕是最普通的朝九晚六的工薪族,生活水平不说比皇帝,至少也吊打朝中大员。
还是除了三餐以外全方位的那种。
无论是空调暖气热水器,还是电梯地铁公交车,都是古人无法想象的。
沈元惜草草将银票塞进木盒子,又暴躁的赶走谢惜朝,随后往床上一躺,不想再动弹。
果然无论换到什么时候,姨妈期的她还是免不了脾气变坏。
——
整整七日,沈元惜终于满血复活,再次踏上了归家的路程。
入了大历境内,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就连路也不是那么颠簸了。
沈元惜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越来越熟悉的景致,发自内心的舒了一口气。
就快到家了。
近两月未见元宵她们了,出行时还是桃花始盛开的时候,现在已经是初夏了。
护城河边稀稀拉拉有几棵柳树,现在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棉花般的柳絮飘啊飘,落在地上被风一吹滚成了团儿。
沈元惜在京外就已和谢惜朝分开,两人一人忙着回京,另一个人则改道去了淮安。
听闻淮安大旱,禾苗都旱死在地里,谢惜朝才回来,就得了急诏去了解灾情。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想来是东宫那边捡剩下的。
马车很快入了京,元宅几个丫头早早得了消息,在京郊迎着。
沈元惜久未见家人,想念得紧,便下了马车与她们一道步行去京郊庄子上看看,毕竟那庄子上地窖里藏着的金锭,她还惦念着。
一进庄子,沈元惜就屏退左右,只带着元宵元宝两人,直奔重点。
自家姑娘在吐谷浑坑蒙拐骗得了一笔巨款这事,一起出门元宝又在龟兹提前返程的是知道的,但留下守家的元宵不晓得。
她好奇心不重,接手那几十车被用麻袋装着的东西时,只当是寻常货物。
毕竟谁把值钱的东西装在麻袋里运啊?
此刻跟着沈元惜下来,见她用小刀划开一个袋子,露出来的皆是金灿灿的金锭子,元宵不由得愣住了神。
她们家姑娘直接用麻袋装钱!
沈元惜捡起一块巴掌大的放在手中掂了掂,又从元宝手中抽过钳子,将金锭钳成了一个个豌豆大小的碎块。
随手将金豆子扔给俩丫头,沈元惜看着这堆得满满当当的地窖,面上掩饰不住笑意。
这些只是她留下来“中饱私囊”的,真正大批的已经分别运送到了各处钱庄。
沈氏钱庄此时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稳固的地位再无人能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