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惜的马车刚进入棠花巷,还没到宅子门口,就瞧见一个打杂伙计打扮的男子在敲她家门。
“你是哪位?”沈元惜坐在马车上问。
男子回头看得沈元惜,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跑过来,气还没喘匀就急忙道:“姑娘啊,您可算回来了!”
沈元惜刚想问怎么回事,就听他气也不喘语速堪比机关枪:“我是金来当铺的,您吩咐留意的那对母子抓到了,掌柜的让我跑了好几趟了,今天总算见到您了!”
“抓住了?”
“您且先等着,小的这就回去通知掌柜把人给您送过来!”
那伙计说完,立马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巷子。
沈元惜也反应过来,立即回到家直奔外厢房。
其实不用进去,沈元惜就已经猜到,东西少了。
房门上那三把锁有被动过的痕迹。
沈元惜摸了摸脖颈间,挂着钥匙的锁链果然没戴在身上。应当是她出门前在家中沐浴,取下来随手放在别处了。
虽然早就猜到结果,沈元惜还是叫人去卧房翻找,在梳妆镜前找到了那串钥匙。
沈元惜打开锁推门进去,甚至都不用清点,就发现了少的东西。
那日她砸坏的几件金器都不见了。
为了确保没有丢失别的东西,沈元惜又叫来元宝再次清点了一遍,果然发现了漏网之鱼。
少了一顶紫玉金冠和一条金珠佛珠。
最值钱的两件都被偷了,这贼胃口还真是不小,不过好在人已经抓到了。
等那伙计押人来的功夫,沈元惜已经把两次两次被偷的损失记了一页账,除却被当铺掌柜扣下送回来的,总共价值七百四十两金。
算出来这个数目,元宝小丫头都惊呆了。
要知道,这么多钱都可以在棠花巷子卖两座宅子了,偷出去花也不怕被人盯上谋财害命,还敢去当铺!
不等她们整理好乱糟糟的物件,就听到外面女人的哭声尖叫声,还有一副公鸭嗓的男声在骂人。
满口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沈元惜仔细分辨,竟还听到了元秋的哭声和元夏的叫骂。
她直觉不妙,推开门,怀里立即扑进来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
是元秋。
“别哭。”沈元惜一边安抚着,一边看向元夏,她脸上竟也是挂了两道浅浅的泪痕。
沈元惜心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但还是问她:“怎么回事?”
元夏不说话,走到押着人的伙计身边,一把扯下了蒙在那俩小贼头上的麻布袋。
沈元惜看清那两人的面容,心沉到了谷底。
麻布袋被扯下来,那油头大耳的肥胖少年不满的嚷嚷:“你们两个赔钱货还敢绑我!我打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