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热闹的太子终于肯诺动尊驾,挡在了二人之间,随口道:“姑姑,她们小姑娘间的口角,就不必告诉母妃了。”
“诺”女官沉声应是。
见太子主动维护自己,吴姑娘心情好了些,趾高气昂的看着沈元惜。
沈元惜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自以为贴心的解释道:“民女已许了人家,此番真的只是与太子殿下有事相商,自然也要有这位姑姑在场,否则民女那未婚夫第一个不同意。”
“想来太子哥哥也瞧不上有夫之妇。”吴姑娘“哼”了一声,旋即脚步轻快地出了大殿。
沈元惜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转身对上太子玩味的神情,回应之麻木。
但这不影响太子言语撩拨,他挑了挑眉,“孤怎不知,元姑娘已许了人家?”
“草民的婚事,怎好意思拿在太子跟前说嘴。”
“哦?”太子继续追问:“孤倒好奇,元姑娘的夫婿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东洲菜市场杀鱼的,刚死了老婆没几年,等着民女及笄去续弦呢。”沈元惜鬼话张口就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太子失笑,这姑娘还真是,连个像样点的借口都懒得编。
“吴姑娘是孤表妹,自幼娇纵惯了,孤替她向你赔不是。”
“只是口头上赔个不是?”沈元惜最懂得如何得寸进尺。
“自然不是,这殿中摆件,姑娘看中什么尽管拿。”
太子话都放这了,沈元惜也不客气,环视一周,指着墙边的置物架对元宝吩咐道:“那株红珊瑚,还有旁边的玉瓶、金蟾。。。。。。”
沈元惜一连点了六七件,也不避着人,“全都包起来。”
女官咋舌,用近乎失礼的目光看着沈元惜,又看了看太子。
只见太子面色如常指使宫婢:“不敢劳烦姑娘的人,你们去把元姑娘说得东西包好放在马车里。”
这下,整座大殿除了沈元惜和太子,没有不懵的。
经过两日,沈元惜冷静思考下来,以免死令交换养珠法,本就是她吃亏,搬点东西也是太子占了天大的便宜。
可旁人不知啊,探究的目光如若化作实质,准能将沈元惜埋了。
“孤要的东西,元姑娘可准备好了?”
不待沈元惜张口,元宝捧着木盒子上前。
太子只是看了一眼里面的宣纸,便揉了揉额角:“孤现在相信元姑娘不是与孤来自一处了,这字,孤看了便头疼。”
那便不枉我写这文言文。
沈元惜心道。
虽如此说着,太子却并未放下手中纸页,而是仔细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