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你个王八蛋,你敢这么对我,我要让姐姐带着外甥和你和离!”
“把他的嘴堵上,免得他再胡乱攀扯!”沈元惜冷声道:“至于你王掌柜,任人唯亲,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让人偷了东西!”
“姑娘恕罪!”王全恶狠狠的瞪了小舅子一眼,苦笑道:“小的真的不知,如果知道,肯定早就把这个混账送官了!”
“不知道不打紧,王掌柜可还记得你我立下的那份契书?”沈元惜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大小的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元记珠宝铺再发生纸样流出之类的事件,王掌柜全责。
哪敢不记得!
王全汗如雨下,就当他以为自己要完了的时候,就听沈元惜轻飘飘道:“念你被蒙在鼓里,我给你两个选择。”
“降职留下做个账房,或者你自己请辞。”
“小的愿意留下赎罪!”王全重重磕了个头,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脱下掌事长衫,姿态放得极低。
沈元惜勾唇,“可想好了?以你的经验,到哪都能做个掌事,真要在我这做账房的活?”
“小的愿意追随姑娘!”
王全是个人精,哪里看不出沈元惜非池中之物?
这等智谋、这等手段,即便是皇商程家的掌家人,也不过如此了!更何况,这姑娘才十四岁!
王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这位元家姑娘的时候,她尚且没这么游刃有余,短短两三月的时间就成长到此等地步,以后还不知会到何等可怕的程度。
跟着这种主子,哪怕只是做个普通的账房先生,都比在外面掌管一家铺子要强!等日后元家姑娘发达了,总会念着他来得早。
若是再被委以重任,那就是鸡犬升天!
沈元惜怎会不知他的小心思?懒得戳穿罢了。元家如今的发展速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沈元惜有把握略过十万金门槛直接加入河东商会,只是不想罢了。
这种自己越强大,他越忠心的狗,自然是来得越多越好。
沈元惜没让王全跪太久,用人可戒不可辱,况且她来这一趟,要办的可不止一件事。
看着家丁将两人扭送出了铺子后,沈元惜吩咐元宵跟着,自己则了留了下来,不紧不慢的取了只新茶盏,喝起了凉茶。
王全见状,弱弱问:“姑娘还有事吩咐吗?”
“自然是有的。”沈元惜不喜不悲,将画好的凤冠纸样扑在桌面上,温声道:“这是贵妃娘娘订的,二殿下的大婚凤冠。”
王全:!!!
王全连忙凑过去瞧,只见那凤冠图纸精细至极,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画出来的,但他毕竟见识过沈元惜徒手掐银丝,多嘴问了一句:“需要何时交货?”
沈元惜瞥了他一眼,不介意在下属面前显露锋芒,沉声道:“昨个早上收到的贵妃亲书,这纸样我画了一整日,若再流了出去,可就是杀头的罪名了。”
“是,是!”
王全连连点头,忍不住摸了摸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