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报了个价格,生怕沈元惜不同意似的,紧接着补充道:“鱼死网破你也没有好下场,十二万金是最高的价格了,我们可以派一队骑兵假装绑架掳走了那个人。”
沈元惜故作为难,托腮思考。
“你也不想回到大历就被治罪吧,如果他是被我们掳走的,你‘拼死保护而不敌’,就不会有后顾之忧。”
沈元惜陷入了沉思,那男子趁热打铁道:“十二万黄金,可是你们大历半年的税收,就算你会吐珍珠,也要好几年才能赚这么多钱!”
“那就合作愉快吧。”
双方达成共识,沈元惜如愿拿到了十二万两黄金,由于无法兑成钱票,足足用了七八十辆马车才拉完。
为了不引人注目,金车是夜间悄悄从私库出发的,借助二王子的暗道,避过了玉门关的大历官兵审查,悄无声息的分别从七八处关卡入境,运送到沈元惜指定的几处钱庄,余下的由元宵在京中接手,存放在京郊庄子上的地窖中。
沈元惜悄悄将这七八处关卡记了下来,打算回去借谢惜朝的手写份奏折上报。
离开吐谷浑地界时,二王子亲自送行,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和他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愿意跟着你冒险?”
“当然是……”沈元惜剧情左臂晃了晃,洁白的腕间半截编成情丝样式的红绳格外醒目。
她轻声道:“你猜啊~”
婉转的声音消散在大漠风沙里。
二王子低声用成语骂了句:“蛇蝎毒妇!”
他以为沈元惜听不见,没料到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多谢夸奖。”
沈元惜说完,莲步轻移上了马车,随着车夫一声斥马,一行碧影渐渐淹没在滚滚黄沙之中。
与此同时,吐谷浑王庭的私牢之中,陈述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那张熟悉的面庞,目眦欲裂。
他被骗了!
这个女人丝毫不在意殿下身处险境,她眼里只有钱,为了钱,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陈述攥拳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取出袖中冰片放在少年人中,少年嗅了嗅,果然清醒。
他好看的杏眸中尽是茫然,不解的看着陈述,“我这是在哪?你是何人?”
“臣乃大公主亲卫,特来助殿下逃出生天。”陈述抱拳。
少年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而另一边,赶了一段路的沈元惜一行人来到石城,寻了家还算干净的客栈休憩。
前脚刚坐下,就听到门口有人:“元惜!”
沈元惜回头,果然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谢惜朝看不懂她脸色似的,自顾自坐到对面,身后还跟着背着行囊的阿木。
“如果我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早就到龟兹了。”沈元惜直直看着谢惜朝,面无表情到:“是马车丢了还是马累死了?”
谢惜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去吐谷浑做什么,为什么不带我?”
得,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沈元惜目光转向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