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把门合上。”松田与白鸟分立门两侧,随屋外松田的用力,松松垮垮的网兜向下滑落,尾端正巧落在旋转内锁上,伴随“咔嚓”一声,门锁扭动的同时,网兜与其余模型坠地,如花瓣层层叠叠地绽放,密室也就完成了。
白鸟瞠目结舌,下一秒又收敛了讶异,回归思考线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下面四个人都有完成密室的能力。”对案情推进没有特殊含义。
“没错。”松田道,“关键是那个——”脑海中闪过与高桥名脖颈上勒痕相符的绳索的图景。
“凶手是怎样让凶器悄无声息地消失的。”
……
1月6日下午2点30分,心里七上八下打鼓的小庄速忽听见一阵伤感而怀念的铃声,他不由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太宰治,很难想象他竟然会用一首流行于半个世纪前的童谣作铃声。
太宰好整以暇地接通电话,果然是佐藤美和子。
“太宰君你说的那件事,已经有了眉目。”佐藤美和子正在最近的警署浏览总局情报调查室传来的资料,很难想象,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一月的连续杀人案的被害者竟有了社会性联系,一筹莫展的案情迎来了重大突破。
小庄速听见太宰治“嗯”“嗯”了几声,主要是对面警官的陈述,而在接完这通冗长的电话后,他漆黑的双眼中点燃了高深莫测的笑意,并不让人感到快乐,甚至会产生一阵神秘的胆寒。
像凝视由智慧凝结成的妖邪。
“这下有意思了。”他站起身,“来做作家的本职工作吧,小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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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太宰的主场了!
接下来含宰量会不断攀升的,请不要养肥我(可怜)
1月6日下午2点45分。
确定案发现场没有行凶绳索后松田阵平陷入思考。据鉴识科描述,凶器为直径5毫米前后的高粗线,不仅在现场没见到此物的踪迹,巡警将不大的二层小楼翻得底朝天后依旧没看见线绳的影子。
他倚靠二楼栏杆,点燃一支烟,全然不顾白鸟“喂,烟蒂落到一楼”的提醒。
尼古丁有助于思索,随即又从怀里掏出携带电话,通过向不可能接收短信的萩原研二发消息的方式梳理思路。最后脑海中蓦地闪过一线灵光,如果屋内找不到凶器,很有可能被带走了,而离开这房间的是……
“目暮警官。”忽地喊住正在一楼接听电话,听取佐藤美和子汇报的警部,松田阵平叼着烟,三步并作两步奔至目暮面前,“被害人遗体上是否有链状物?”
目暮警官并不清楚他问题的内在含义,叫停佐藤的汇报后作思索状:“链条……我没有看见。”
刚好鉴识科同事有逗留在一楼的,松田干脆让他们拿来被害人的照片,细细地排查起来。
除却死亡时的模样,被害人身边的公文包、衣帽围巾等都被分门别类地排列并留有照片,松田阵平一张一张细细琢磨。
很快,他发现了违和之处。
“白鸟,你看他的围巾与帽子。”对自己不甚了解的领域,松田不吝惜于发问,而在过去几周的相处中,白鸟深知松田在破案时的敏锐洞察力,凑上前一起观察照片,不一会儿就发现了端倪。
“高桥是一个注重穿着的人,他的外套至皮鞋都来自于姣好的品牌。”包括代表朋克文化精神的西o后与风靡全球的芙纱绘,白鸟来自富裕家庭,穿搭也很有品味,一眼识出标牌。
或许是对童年贫困的补偿,高桥明甚至发展到非昂贵的品牌不穿的地步,正因此,平平无奇的同色系围巾与针织帽显得有些突兀。
白鸟肯定了松田的发现,随即松田拿着照片向正在一楼焦急等待的小山雅治问案:“你知道它们是高桥什么时候买的吗?”
小山雅治不明白警官为何注意平平无奇的围巾与针织帽,只下意识地回想:“就这两周。”回忆着竟也发现了端倪,“这么说来,阿明十分喜爱这一套帽子与围巾,近两周每日都戴着它们参与工作,进入室内还会珍惜地将它们叠起来,不假他人之手。”越想越奇怪,“我从没看见他这么宝贝过两件配饰。”
他又说:“每次来咨询室都会特意戴上橙色的围巾与针织帽,也不管与他当日衣着是否相配。”
松田冷笑一声,他墨镜后的双眼逼视脸色苍白的日向龙一,他虽是心理士,承受能力却不是很好,内心活动溢于言表。
松田以直率的口吻道:“看你的样子,应该知道它们从哪里来吧。”又回头对目暮警官道,“目暮警官,立刻联系鉴识科的同仁,调查被害者随身携带的针织帽与围巾内的皮屑与指纹,重点关注容易被拆卸的部分,我怀疑勒毙被害人的高粗线就源于那两件针织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