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说:“那个男人,他在哪里?”
“你、你在说什么啊?”
捂着流血的肩膀,被子弹洞穿的痛苦击中了皮斯科,即便如此,也不敢说一句实话,对gin冒着冷汗道:“那个男人不是死了吗?我怎么可能跟他在一块!”
“这都是误会,gin!”
琴酒冷笑。
像枡山宪三这样死到临头的老鼠,他已经杀了无数只,也练出了判断他们话语真假的能力,看看他额头上的冷汗,隐藏得一点也不深的慌乱——或许有些人,在死亡的逼迫下会更加镇定,但皮斯科显然不是那种。
他只是个,糟老头子。
“你难道要说,今天这一切是你策划的吗?”gin不怒反笑。
“我……”
辩解被迫不及待地打断了,gin每向前一步,就会让枡山宪三后退一步,他又痛,又恐惧,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gin是死神的具像化。
“你那腐朽的脑袋能想到这个?违背组织的任务,擅自请杀手,还失败了……”
他知道了一切!
听到这里,枡山宪三哪里不知道,gin一直监视着自己,可恶,是贝尔摩德说的吗?还是说有别人在现场?
不过,他没有提雪莉的事,看来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又或者,是故意没有提,等着自己招供?
他实在猜不到gin的打算,只能自己胡乱地琢磨,但无论怎么想,自己都完蛋了。
尊尼获加,尊尼获加,还没有来吗?
“还有车上的窃听器……”
gin的话让皮斯科的脸色一变:“那难道也是你放的吗?”
“什么?”理所当然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你是说,你的车上有窃听器?”
他的脑袋飞速地运转起来。
一方面,是欣喜,这代表着尊尼获加真的行动了,或许他正躲藏在宴会厅的某一个角落,看着他们,发出窃窃的笑声。
或许,自己能够获救。
另一方面,他也不是没有恼羞成怒的成分,有没有可能,正是他这“打草惊蛇”的举动,才让自己被发现了呢?
他确实老了,老眼昏花,智力也倒退了,好在他足够爱惜自己的性命,牢记着,此时此刻,能拯救他的只有一个人。
与其指望琴酒能原谅自己,不如想想别的吧。
琴酒发出一声嗤笑:“那难道也是你放的吗?”
“不,怎么可能。”
他的大脑飞速旋转着,想如何拖延时间,但,gin并不打算给他机会。
“算了。”
他说:“看来你并不准备说实话,就算没有尊尼获加,凭借你在这次任务中的表现,也足以证明你的衰老,你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交代那个男人的下落。”
他似乎没打算立刻了结皮斯科,大概准备带回去交给情报组,必须从这老头子的口中拷问出情报。
“等、等等!”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知道自己要没救了,怎么办,尊尼获加到底在哪里,他是真的准备见死不救吗?既然这样的话,也没有必要保住雪莉……
他内心在不断地挣扎着,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