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他想,他不得不加入尊尼获加阵营了。
组织经营的酒吧里,皮斯科还想做最后一次挣扎。
他的手掌心已经被汗水濡湿了。
他想:虽然眼下的发展,跟尊尼获加推测的一模一样,但……
想到对方邮件里说的,组织对自己的处理方式——作薪柴完成最后一次任务后,由组织的topkiller琴酒送自己上路,皮斯科问道:
“我们做任务的时候,gin你在哪里?”
他的演技飙至最高,问的时候不动声色,此时的语气,更像是久居上位者不满于走到一线,亲自做任务一样。
这也是身为大手企业社长的枡山宪三惯有的语气。
当然,就算过去,他因自己的位置有些猖狂,在收到太宰宛若死亡预告的邮件后,完全恢复了当年的小心谨慎,只用伪装作掩护,判断琴酒的态度罢了。
琴酒根本没有掩饰,他看枡山宪三一眼,眼中的不怀好意与轻蔑混合着。
是了,琴酒从来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枡山宪三的血凉了,寒冷的感觉从脚底心一路向上,将整个人都冻结了。
他很清楚,那不是看活人的眼神,琴酒看自己,像在看死人!
gin说:“我就在周围。”
意有所指:“防止小老鼠逃走,给与最后一击。”
枡山宪三用上了毕生的演技,维持住高傲的,什么都没感觉到的态度说:“原来如此。”
他不说话了。
琴酒并不在意,正如同枡山宪三所感觉到的,皮斯科在他眼中就是个死人,躺在功劳簿上的老家伙,斯拉夫人的血统让他不吝啬于赏对方一枚子弹。
他所关注的是另一人。
视线挪移,落在角落里的贝尔摩德的身上。
跟以往不同,贝尔摩德并没有用她惯常的把戏——易容成其他人的模样,出现在琴酒的身后。
她的状态不好,精致的妆容无法掩盖她脸上的疲态,更重要的,是挥之不去的焦躁。
琴酒嗤笑一声,他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贝尔摩德。”
“闭嘴,琴酒。”
贝尔摩德烦心地说道。
或许别人不知道缘故,但身为组织里少有的,知道尊尼获加身份,与他认识许久的人,琴酒听说过他与贝尔摩德间藕断丝连的关系。
正因此,即便贝尔摩德表现出了明显的烦躁,他依旧充满了怀疑,琴酒天生就是这样小心谨慎、不厌其烦的男人。
他只会吐出威胁的话:“可不要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
贝尔摩德也发出了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