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优作说:“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高。”
“清楚奥尔拉小姐的习惯,以及潜入她的房间不引发骚动。”工藤优作没有下定论,即便人们知道,按照他的说法,有嫌疑的人就那几个,话锋一转,看向船长道,“监控视频调取了吗?”
却得到了不好的结论。
“抱歉,工藤先生,因本次拍卖会具有特殊性,监控在启程前全撤下来了。”
说的也是,这可是在公海上会公然拍卖、赌博的船支啊,名流间的关系又错综复杂,如果拍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船上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太宰笑说:“恐怕凶手也知道这点。”
峰回路转,船长又说道:“但在每层的尽头都设有工作间,或许能听到些动静,如果奥尔拉小姐呼救的话。”
“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船长先生。”太宰却不怀好意地说道,“如果奥尔拉小姐求救,你们却没听见,那不是船上人员的失职吗?”
意外被杀与救援不及时,受到的惩罚可不同啊。
大副听了太宰的话,表情慌乱,船上却像经过大风大浪似的,冷静道:“本来也不可能继续担任这艘船的船长了。”
“小姐被杀,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我们这些受雇于奥尔拉的人员,统统会受到报复,这已经是我最后的航程了,倒不如好好破解这一迷案,让犯罪凶手被绳之以法。”
“啪啪啪——”敷衍地鼓掌三次,“真是不得了的豪情壮志。”
“那么,”转头对工藤优作道,“我们去问问工作间的可怜人吧,工藤先生。”
*
奥尔拉小姐被害与旁支的詹姆斯不同,船上人员又错综复杂,根本不可能封锁消息,确认死亡十分钟后,集团打来了一通气急败坏的电话。
虽然这名小姐嚣张跋扈,姑且算继承人之一,有宠爱她的父母,发生在船上的凶案,无论如何也不能善罢甘休了。
几个小时前詹姆斯死的时候,还能当作无事发生,好好地躺在船舱里,这下可就撕破脸,得戒严了。
至于明天的拍卖会,也没了后续。
在场宾客当然很不满意,接到通知后,不止一个人抗议投诉,船上的海员与工作人员又做不到每扇门前都镇守一个人,以及,如果宾客想离开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组织!
只是干一份工作而已,还势必会被辞退,为什么要拼命呢。
这也导致温莎公主号上很快跟菜市场一样,一些不大在乎外表的老白男干脆穿着睡衣与拖鞋,气冲冲地冲出房间。
虽快到零点,睡着的人并不是很多,多换上睡衣,各干各的事,也有顾及时差,远程处理工作的。
“开什么玩笑!”果然是吵开了。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拍卖会,现在你告诉我,取消了?!”
“东西已经寄存在拍卖行了!”
“接二连三发生凶杀案,说到底,船上的安保根本不值得信任。”
“上帝啊,已经死了两个人,案情却一筹莫展,只能依靠两个日本人,我们的人身安全能得到保障吗?!”
哭天抢地,一派热闹,真说什么的都有呢!
这样的场面,闹得人心惶惶,宾客倒其次,受到最大冲击的绝对是船上工作人员,他们大多听说过奥尔拉家族成员的跋扈,毕竟,每回那个家族的人上船,都要提供“跪式服务”,还要因为坚果没剥干净等原因被无故找茬,眼下人死了,一定会面临更可怕的狂风骤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