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狼基地的人自然不会管她。
林希口干舌燥说不出话,只徒劳地拉了她两把,她根本不动。
最后陆未把她背了起来。
下一个点休息时,李舒怡拒绝了陆未的帮助:“林希,陆哥你们走吧……我真坚持不了了……让我安详死去吧……”
她嗓子干哑,呼吸都困难了。
这样艰难且看不到希望的求生之路,她不想走了,甚至想来一发子弹迅速结束痛苦。
林希也几乎到了极限,嘴唇干裂四肢无力,根本说不出话。
她拉不动地上的人,也开不了口。
而是趁陆未注射抗毒素时,取了一个干净的针管爬到李舒怡旁边,对着最疼的地方扎了下去。
“——啊!”李舒怡动弹了一下,干叫了一声。
林希对着另一个痛觉敏感的位置又扎了一针,无声地说:你不起来我就继续扎。
李舒怡回光返照般瞪大了眼睛。
第五针扎下来时她已经挣扎着准备爬起来了。
又有人掉队了。
林希回不了头,目光呆滞着咬牙前进。
脱离险境
林希睁眼看到的是正在旋转的纯白天花板,耳边响起生命体征仪的“滴滴”声。
这是哪?
现在是什么时候?
意识渐渐收拢回身体,林希找回残存的记忆片段——
一望无际的沙海中,陆未提着冷藏箱的背影和李舒怡跌跌撞撞的脚步。
她又渴又累,太阳晃得她睁不开眼,一口鲜血即将从喉口喷出。
靠着一股意念强行控制着双腿,直到眼前一黑,不知前途也不知生死。
林希视角拐了一下,看到了悬在半空中的吊瓶。
这是在医院。
难道重生了?
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林院长醒了,快去叫医生!”
听到“林院长”这个称呼,林希确认自己还没重生。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病房里进来了两个医生,都是林希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他们有条不紊地做了几项检查,在记录单上填写信息后对林希道:“暂无生命危险。”
林希少有醒来时看不见一个熟人的情况,她急于知道自己的处境和朋友的状况,想要询问但嘴唇一动就传来干裂的不适感,嗓子也又痛又哑。
“和我一起来的人呢……”
医生收好记录单:“和你一起被接来的正常人都得救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正在陆续醒来。”
王医生特地说了“正常人”三个字。
林希又问:“那……半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