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头发,昏黄路灯洒下,单薄长裙抵挡不住秋雨的寒气,凉气钻入细腻肌理。
忽然,身前投下一片欣长阴影,给人说不出的压迫感。
她慢慢抬头,眼眶通红狼狈望着他。
丞熠在离她三步的距离,陪她淋着雨,发梢略湿,眼睑下垂,褪去了平日的倨傲轻蔑,只漆黑瞳孔沉默俯视着他。
他探出指尖,摸到一手的泪。他心脏挤满膨胀酸涩,单膝下跪把她紧紧拥入怀里,渡给她温热的体温。郁雾哽咽着吸鼻子,无声无息滚烫的眼泪烫在他脖颈,在他心尖重重砸出一道道伤痕。
。。。。。。
她不知道他是否知晓什么,不知道他怎么找到她,不知道他还怨不怨她。
只是此时,昏黄路灯沉默照亮这方天地,细雨含着碎光,呼啸风声,沉闷心跳,屏息呼吸,压抑啜泣,无声砸落的眼泪,温热呼吸拂在颈间,坚定灼热的怀抱,是郁雾疲惫破碎身体感知到的一切。仿佛他们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一切还没被摧毁前的亲密。
丞熠自始至终没有问她为什么哭,他只是抱着她,紧紧抱着她,让她安心。
她说:“没有人能阻止我想做的事。”
而他说:“抱抱你,不要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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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啊,赶稿的痛[爆哭][愤怒]
告别不妥协,不和解。
丞熠带郁雾去了他家。
郁雾在淋浴间洗澡,他先洗了出来,换了睡衣,在厨房熬姜汤。
郁雾穿着他的真丝睡衣,因为太长不得不在手腕脚踝挽一大截。她头发湿漉漉出来,站在淋浴间门口,默默看着他,不说话。
丞熠眼尾漫不经心一扫,瞥见她瘦不伶仃的身影,心底无声叹了口气,“去吹头。”
她仍然站着没动。
丞熠关了火,没辙走过来,拉着她手腕让她坐沙发上,盛了一碗汤放桌面,又取了吹风机,动作细致给她吹头发。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屋内低嗡吹风机响,潮湿发丝被人温柔打理着,她生出一种倦意,想立刻扑到床上睡过去。
“姜汤。”身后传来低哑男人声线。
郁雾捧起碗,小口小口抿着。
吹完头,丞熠闲庭信步带她去了客房。她一眼没看他,上床钻进被子里。
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疏离。
丞熠双手抱肩,薄薄眼皮下垂睨着她,带几分审视,英挺深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