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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订婚宴,时至今日我都不想再回忆。
柯氏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时至今日,仍然谣言满天飞。
我当时只当夏听雪为了报复我,直到郁雾装出一副受害者模样,又亲口告诉我她才是始作俑者。
当时的我,并不恨她。
反而恨自己。
恨自己搞砸了一切。
那天我淋了雨,回到家,躲进卫生间洗我卑劣的澡,一度绝望喘不上气来。
我是麻木的,空洞的,没有生气的。
只怪我。
怪我十年前心魔作祟,以至于重逢的一开始就已经是死局了。是我愚蠢不自知,等终于回过神来已经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绝望,跗骨之蛆一样的撕心裂肺。
而今再看,前有因,后有果。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
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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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风冷的刺骨,我一个人在闲暇时常常去往誊桂中学,百无聊赖地闲逛。
我双手插兜在大衣里,走在光秃秃的校园里。当时正是上课时间,孩子们都在教室里。
穿过学校光影交错的长廊,穿过红白操场跑道,穿过一栋栋教学楼,往事一帧一帧在脑海里闪过。
想起她穿着校服,在阳光下笑得一脸干净明媚;想起她每次自认高明的偷看,慌里慌张的躲闪;想起她绝望脆弱,满是泪水不肯掉下的执拗;想起柯氏面临危机,深夜她陪我加班,说一辈子不会离开我时的坚定;也想起最后决绝冷漠的她。。。。。。
我也曾触摸过她飞扬的纤细发丝、湿润的眼、红润的唇、修长的脖颈、柔软的指尖、纤细的腰肢、清欲的小腿。
混乱时光里,我们也为对方奋不顾身,坚决守护,又互相伤害,撕心裂肺,只剩满目疮痍。
我年少轻狂,横冲直撞,她坚韧细腻,用温柔包裹我的棱角。默默承受十年之久,不张扬,不吵闹,只默默承受。
我弄丢了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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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氏倒下后,父亲在林氏组了一个相亲局,我的相亲对象是一个家境优渥,但是离过一次婚的女人。离婚的理由是女方出轨。
这一次我捡不起以前的任何骄傲,家族的重担由不得我乱来。
我接受了。
我想我已经无法爱上其他人。
既然那样,和谁结婚都是一样的。
沉默接受了能让柯氏起死回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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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雾结婚那天,我不请自来,随了很大一笔钱。
晨光透过教堂彩绘玻璃窗,在地面上晕开细碎的彩斑。我站在雕花橡木梁架纵横交错的角落里,随着两侧长椅上宾客们的视线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