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林澄椿冒出来,在空中晃了晃,不解问:“徐老板我们不是先去找抓我那个坏蛋吗,怎么先解决这个小孩啊。”
徐行止:“不急,昨天派来的鬼有去无回,那纵鬼者定会有所提防。不过也无须太久那人还会找你,到时候找他会简单许多。现在先你带着水鬼在罐子里休息,正午阳气强魂魄容易不稳。”
车厢里的湿气随着水鬼钻进罐子里消失,但徐行止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冷,将手机按黑,对上他疑惑的表情,徐行止温声问:“季良辰有话直接说,别当哑巴。”
季良辰歪过头,将耳机拿下,黑色的瞳孔从始至终没有在看徐行止淡淡道:“哥哥想让我说些什么?”
徐行止抬手贴在他的额头上,无可奈何的看着面前的人:“为什么生气,身体不舒服吗?”
岭南水鬼2
面前的人转过身,衣领敞开两个扣子,脖子上的疤痕完整的露在徐行止眼前。
脖颈上暗红的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十分狰狞,徐行止下意识抬手去碰,却被季良辰握住手腕拉上衣领。
徐行止对上季良辰那双漆黑的眸子,此刻他的眸子中满是不解:“哥哥,这我也习惯了,你不用装成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徐行止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手僵在空中:“我没装,季良辰,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对你的担心是假的。”
“那我问你痛不痛的时候,哥哥觉得我在装吗?是觉得我在跟你客套,就只是看见了,所以随口一问,一点都不在乎真相吗?”
季良辰冷着脸,看着徐行止呆楞在原地的表情,忽的轻笑,“这伤与您无关,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弄出来的。就像哥哥和我说的一样,不要问这么多问题,这些没有任何作用。”
火车开进隧道,耳边响起嗡鸣,徐行止回想起自己那天的话。
“对不起。”
季良辰扯着唇角,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道歉,哥哥你最会道歉了。然后呢,你应该说些什么,让我原谅你?”
徐行止想装没听明白,直接点头承认自己很会道歉,将这件事略过,可手被握住的地方传来一股寒意,将他的这个想法打灭,哄道:“那你和我说,怎么才能消气?”
心中想着: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记仇啊,原来那个香香软软,随便哄哄就信的小包子不见了!现在是钮钴禄季良辰,好生气,又没办法,一把年纪了又要哄小孩……
季良辰往后一靠,好似看出来徐行止在骂他,薄唇轻启:“吐血疼吗?”周围的温度随着这个问题瞬间下降,“别骗我,哥哥你可有心跳,嘴上说出的谎言,心会认同吗?”
徐行止刚打算说不疼,话就被他堵在了嘴里。
手试着往回抽,却被按在他腿上,无可奈何的低声回:“一点点,但是没有很痛,大概就是肋骨被打了一拳。忍一下就好,没什么的。别生气了,下次不会在找借口搪塞你了,好不好?”
“这还是没什么?”季良辰身上的阴气,顺着徐行止的手臂缓缓向上:“哥哥你嘴里说出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是假。痛就是痛,还要分三六九等,忍着说不痛。就是不搪塞我吗?”
徐行止是真感觉冷了,忙抬起另一只手,无奈的在他头顶上轻拍:“好了,原谅我吧。”
“别和我置气了,接下来不会在有这种事。答应你说实话,痛也不会再忍着,倒是你身上这个疤,我想想办法弄下去……”
季良辰低着头,感受着头顶上的温度,闭着眼终是长出一口气:“哥哥,我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行止抬手一抓,将那口气往他身上轻拍,点了点头:“不能叹气,说好不生气了,那这事我们以后不许再翻旧账,啦……”
“怎么哥哥,还记得我爱翻旧账?”季良辰松开徐行止的手,听见他这话唇角再次抿成一条细线。
徐行止看着窗外,觉得自己这嘴怎么没事老给自己使绊子。指着外面一片漆黑,“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啊。看来岭南天气一定不错,要是我在瞒你就……”
“轰隆!”闪电在头顶炸响,雨滴砸在地面上溅起水花。水鬼从陶罐中飘出来在地上一个滑铲,便在水坑中荡出一道痕迹。
姬八叉着腰,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扭头问:“徐行止,你这是准备看落汤鸡,还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你旁边的僵尸防水,还是你觉得我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