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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末,未时初。
晴了一上午的艳阳忽然被不知何处飘来的浓云笼罩,不似要下雨,但却阵阵寒风。
楚倾瑶和鸢儿早早将东西都收拾到马车上。
在羸城歇了这么久,总算继续北上,两人都有些恍惚。
鸢儿不时就给楚倾瑶查看一下斗篷遮没遮严实,还将这几日做出来的一个手捂给楚倾瑶戴上。
“小姐,路上可不比屋里,您可千万别着了凉。”
楚倾瑶也知道自己的身子,老老实实里外三层地抱着手捂,站在马车旁等其他人下来。
君临妄出来时,三两步就走到她面前。
“怎么不进马车里等,还站在车外吹冷风?”
听就知道他语气不太好,楚倾瑶也话不多说,从鸢儿手里拿过一包上午赶制出来的线香,递到他略微紧绷的手中。
“这是我调配出来对你头痛疾症的香薰,也略带些安神入眠之效,你若晚上还是睡不着,可以试试看喜不喜欢。”
君临妄接过线香的纸包,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心头一颤。
上午听左丘鸣说她清早带着药材回来,还以为她又身子不舒服了。
未成想,是专门为他做香薰而去买的药材。
“瑶瑶瑶瑶!是什么东西呀?我也想要!”
沈月漓咋咋呼呼的嗓门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声,生生喊没了君临妄心中的那点悸动。
“惦记着你呢。呐,这是给你的。”
楚倾瑶抬手,鸢儿便从车架上的包裹里又取出一个纸包。
沈月漓凑到楚倾瑶面前挤开君临妄,眼巴巴地瞅着她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呀?”
“我调配了些线香,你回头试试,看味道喜不喜欢。”
沈月漓欢天喜地地接过来,当即就凑到鼻子前嗅了嗅,闻完惊喜道:“橘子味的!”
楚倾瑶点点头:“你身板不宽但饭量大,又好吃甜食容易嗓子疼,我就在里头多加了些佛手柑,和胃化痰又好闻许多。”
“多谢瑶瑶!”
沈月漓开心地放到自己马车上收好,又打算颠儿颠儿跑回来。
被君临妄冷然扫了一眼,随后停在老远处朝楚倾瑶吐了吐舌头。
君临妄见她还算识相,便收回视线看向还眉眼弯弯的楚倾瑶。
“这线香,不是单单给我一人的?”
楚倾瑶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斟酌说道:“你的这份我多放了些胎菊栀子和金银花,主要起疏肝理气,和镇静安神之效,你们两人的自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