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溜停在城主府门前,四辆宽敞结实的马车将门口一堵。
这般上门砸场子的情景可实在少见,街上胆小的百姓纷纷回家落了门锁,胆大的则互相通知起邻里,悄悄躲在不远处想看看什么情况。
“老赵,你刚从城外回来,跟我们说说,这一队人是怎么个事儿啊?”
“你可别提了!这是朝廷的人!”
“啊!”
这句话引起不小的**,邻里凑到一起,扒着老赵家的墙头开始交头接耳。
“朝廷终于派人,来收拾这由家一窝子的妖魔鬼怪了?”
“我看难说,都五年了,皇上要是知道,早来管了。”
“就是,我看这伙人应该是由家在朝廷里的头头!”
“头头才不会屈尊降贵来咱湄城这小地方呢,但我估计,也是一窝的蛇鼠。”
老赵踩着个板凳,手里啃着快要放坏的石榴,咂吧着嘴嘟囔道:“没准都不是呢。”
旁边几个邻居一听,瞬间来了兴趣。
“为啥这么说啊?”
老赵呸了一口干瘪的石榴皮说道:“这一伙子人在城门口的时候,有个人骑着马,把由並那龙椅掀了。”
此话一出,众人偃声。
“而且,最后头那个马车上那小哥,现在搁第三辆马车上坐着的那个。”
“嗯,他咋了?”
老赵又咬了口石榴,慢悠悠呸了口籽。
等邻居一把抢走他那烂石榴,他这才淡定地说道:“那小哥,把由並一根手指头砍了。”
四周纷纷倒吸一口冷气,随后又大伙一块笑开。
“老赵,你是一整天没吃饭,饿花眼了吧?”
“不是我说,你也别整天啃石榴当饭吃,你这脸都快成石榴瓤那黄色儿了。”
老赵默默地用袖子擦擦嘴,“爱信不信。”
说完,老赵就从墙头下去了。
其他人都神色有些惘然,也从墙头上下去各回各家了。
这个城池里,几乎能在所有人身上看到四个字:垂头丧气。
这个城池足以用另四个字形容:毫无生机。
城主府门口,门房正支着脑袋一下一下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