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意的伞被陆宴沉的伞挡在下面,雨水顺着伞的边缘落下。
世界寂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空中雷声乍响,一道闪电划破一个缺口。
“陆宴沉,我没有,我没有姐姐了。”
陈知意艰难开口,声音沙哑:“陆宴沉,我没有家人了。”
雨伞落下,瘦小的身躯被陆宴沉搂在怀里,一遍遍说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大概是原生家庭的缘故,他共情能力低下,他不能共情陈知意的难过,但他难过她的难过,看到她伤心也会心痛。
撕心裂肺的哭声混着一道惊雷,传到空中。
陈知意坐进黑色的车里,车疾驰而去,车尾溅起雨水又砸进地上,噼里啪啦。
大概是伤心过度,两人异常荒唐,从进门开始陈知意就勾着陆宴沉的脖子吻了上去。
衣服被雨水打湿,黏腻腻地贴在身上,被两人一层层剥下。
肌肤相贴,消融了温度,衣裳乱了一地,一双脚沉稳地走上楼。
用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去抚慰着彼此。
雨水越发急切,声声入耳,混着暧昧的呢喃,惊雷乍起。
仿佛要以永不停歇之势,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骼与血肉里。
“陆宴沉。”陈知意咬着嘴唇,双腿晃动。
脚踝的铃铛清脆悦耳。
“叮叮——当当”
“宝宝,我爱你。”最后关头,陆宴沉埋进陈知意脖颈处,发狠似的咬了一口。
“我也爱你。”
两人拥抱着彼此,有些话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借着冲动说出来。
未来再提起,只是一句“调情而已”。
情浓时的情不自禁,被瓦解得分毫不剩。
这几次一直是陈知意在主动,好像这样就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缠着陆宴沉要了一次又一次。
陆宴沉也有点受不住了,挡住了想再次欺身上来的陈知意。
“你身子会吃不消。”
陈知意笑了笑:“是你不行了吧?”
陆宴沉败下阵来,承认:“对,宝宝要把我榨干了。”
陈知意没说话,就那么笑着看着陆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