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彻底完了……
端王眼?前一昏,他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被押出长乾宫的,也记不得之后去?了何处,只知?道?是在一个狭窄逼仄、漆黑得没有?一点?光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门缝被打开,进来的光却刺得他闭眼?。
春寿宣读诏书,放下一杯毒酒,与一把寒光冷冽的匕首。
“端王殿下,请选吧。”
端王已经有?了疯相,摔了毒酒,扔了匕首,龇牙咧嘴地?冲他们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滚,本王要?见父皇!要?见父皇!”
春寿笑道?:“那就白?绫吧。”
身后小太监上前,摁住疯狂尖叫的端王,白?绫一头缠绕他的脖子,一头挂上房梁,两边猛然往下扯动,端王悬于房梁上,被白?绫紧紧勒着,拼命挣扎,直至再没有?动静。
端王,没了。
消息传到帝王寝宫时,刚服了药的老皇帝忽然呕了一口鲜血。
一半溅在桌案上的端王诗文上,一边溅在薄如蝉翼的帘帐上。
寝宫大?乱,而老皇帝只是擦掉血,眯眼?道?:“慌什么?储君之路未平,齐国将来未定,朕就不会死。”
说罢,将诗文墨纸团起扔掉,拔刀割掉溅血的帘帐。
帐上金珠,摇摇晃晃。
珠帘被掀开。
褚松回见到窗前一人,正凑近看一只布条。
“萧萧,敷眼?睛了。”
褚松回最近来景王府格外?地?勤。
赵慕萧已经习惯了,一天要?见到他好多次。闻言乖乖地?躺在藤椅上,任褚松回按摩穴位,再敷上草药。
“褚郎,那个送解药的人还没找到吗?”赵慕萧问,“有?没有?可能,他是慕丰啊?”
但凡涉及到合香粉的人,成元帝都?已经下令处置了,斩草除根,一个没留。就剩慕丰,与送解药的人了。很难不怀疑,他们是不是同一人。
褚松回也很急,道?:“还在找,但这人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有?时候我也不得不佩服这些温国人,够厉害的。”
赵慕萧手上摸着灰色布条。
那布条正是当时用来包着解药的。
褚松回也试着从这布条入手,结果毫无线索,这料子太寻常了,街坊之间,就能找出十几个人有?一样料子的。褚松回见他唇角紧抿,上手给揉了揉,又?没忍住,亲了几口,“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