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出了金粟笺,也认出了他们交换的、寓意“长命安康”的长命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随即,异变陡生!
“呃……嗬……”
一种仿佛从脏腑撕裂处挤出的气音,从姜宛辞喉咙深处溢出。
她不知从何处爆发出可怕的力气,原本软瘫如泥的身体猛地弓起,枯瘦的手指如同鬼爪,死死抠进了韩祈骁近在咫尺的脖颈,指甲瞬间陷进皮肉。
“呃啊啊啊啊——!!!”
凄厉尖锐的嘶吼,裹挟着高烧的滚烫与滔天的恨意,悍然炸响。
“你把他怎么了?!啊啊啊啊啊——!!!”
她的眼睛因极致的恐惧与愤怒变得一片血红,如同索命的厉鬼。
“你把他……把沉既琰……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那骤然集聚的、支撑着她嘶吼的力气,连把话说完都困难,但她仍像疯了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摇晃他,琥珀色的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凶光,恨不能生啖其肉。
韩祈骁颈间的刺痛,远不及她眼中那濒死母兽般的狠意来得灼人。
他竟被这决绝的反扑,钉住了瞬息。
但也仅仅是瞬息。
他直直望进女人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恨意。
所有短暂的失神与莫名的烦躁,都被这剧烈的反抗和声声泣血的质问点燃,化作了比之前炽盛十倍的滔天怒火。
“贱人,你找死!”
他一只手狠狠扼上她纤细的脖颈,将她重重摔回床榻,另一只手粗暴地分开她仍在溢出白浊的双腿,将那滑出半截的鸡巴再次狠狠捅进她泥泞不堪的甬道深处。
“呃嗬……”
姜宛辞被掐得眼球微凸,喉间发出破碎的抽气声,血红的眼睛依旧怨毒地瞪视着他,蜷起的双腿踹向男人开始不住顶撞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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