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顾惜大手一挥,带着醉汉特有的固执,“我……我没醉!自己能开!”说完,也不等顾崇州再劝,转身就摇摇晃晃地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顾崇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正好这时,他看到傅景深也朝着出口走来,似乎准备离开。
顾崇州并不知道儿子已经跟傅景深“分居”半月有余,还以为两人依旧同住,连忙上前几步,带着歉意对傅景深说:
“傅总,留步。小惜刚才喝多了,自己开车回去,我实在不放心。您看……您要是顺路的话,能不能劳驾您跟过去看看?确保他安全到家就行。”他语气恳切,完全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担心。
傅景深脚步顿住,看了一眼顾崇州,又望向顾惜消失的门口方向。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微微颔首应下来:“好。”
顾惜感觉自己脑子像一团浆糊,凭着肌肉记忆找到了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发动引擎,车子歪歪扭扭地驶上了马路。
顾惜开着车,眼皮越来越重。
他甩了甩头,试图保持清醒,却无意中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法拉利始终不近不远地跟在自己车后。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踩了踩油门,想甩掉它。可无论他怎么加速、变道,它都稳稳地跟在后面,甩都甩不掉。
“妈的……有病啊……”顾惜低声骂了一句,酒劲和困意一起涌上来,他觉得脑袋快要炸了。
索性心一横,在路口停下后,直接拉起手刹,脑袋往方向盘上一趴。
不管了,先睡会儿再说!
他刚趴下没多久,迷迷糊糊中,就听到车窗被敲响的声音。
顾惜烦躁地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向窗外。
车窗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路灯的光,看不清脸。
“开门。”窗外的人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不悦。
顾惜的少爷脾气瞬间就被点着了!他降下车窗,冲着外面就吼:“你谁啊你?!也配命令老子?!”
窗外的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即,顾惜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带着气笑的嗤笑声。
这笑声更是激怒了顾惜,他梗着脖子,醉醺醺地质问:“你笑什么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