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啧了一声,语气散漫:“行行行,去就去呗,发什么火?”
“还有,”顾父的声音更冷了几分,“这次拍卖会傅家也会出席,你最好收敛点,别给我丢人。”
“傅家?”顾惜挑眉,“哪个傅家?”
“傅景深。”顾父冷冷道,“傅家新上任的一把手,手段狠,背景硬,你少招惹。”
顾惜哼笑:“知道了,我又不傻。”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女人还跪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顾少……?”
顾惜把烟摁灭在床头,翻身下床,随手捞起地上的衬衫套上,语气冷淡:“滚吧。”
女人一愣:“啊?”
“钱已经转你了,”顾惜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别让我说第二遍。”
浴室门关上,水声哗啦啦响起。
女人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抓起自己的包,灰溜溜地走了。
下午两点五十,华悦拍卖会场。
顾惜姗姗来迟,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装,领口微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懒散的痞气。
周墨远远冲他招手:“顾少!这儿!”
顾惜走过去,往他旁边一坐,翘起二郎腿:“怎么,今天这么积极?”
周墨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听说没?傅家那位今天也来了。”
顾惜挑眉:“傅景深?”
“对!”周墨一脸兴奋,“我刚听人说,他上个月直接把董事会两个元老送进去了,手段狠得一批。”
顾惜嗤笑:“关我屁事。”
周墨挤眉弄眼:“你不是最爱招惹这种狠角色吗?上次那个李家的,不也被你玩得团团转?”
顾惜懒洋洋地往后一靠,语气轻佻:“那也得看值不值得我招惹。”
顾惜这人就喜欢挑战性强的,如果是那种倒贴硬凑上来,他看都不看,要不一脚踢开,要么随手送人,没有任何怜香惜玉。
包括在运动方面也不遑多让,综合格斗,赛车等危险性高的刺激运动一个不落,关键还玩的有模有样,每次业余比赛都能取得名次。
顾惜在其他公子哥和女人面前出尽了风头,也结交了一些臭味相投的朋友,比如周墨。
拍卖会还没开始,顾惜和周墨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顾惜晃着酒杯,眼神懒散地扫过会场,忽然嗤笑一声:“周墨,你说傅景深到底长什么样?不会是欧美人眼里的高级脸吧?”
周墨耸肩:“我哪儿知道?我又没见过。”
“你不是说你家老头特喜欢他吗?”顾惜挑眉,“就没给你看过照片?”
周墨撇嘴:“我爸那语气,恨不得傅景深是他亲儿子,天天念叨‘你看看人家傅总,年纪轻轻就接管家族企业,手段雷霆,做事滴水不漏’,听得我耳朵起茧。”
顾惜嗤笑:“比你强不是很正常?要是连你都不如,那脑子得弱智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