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开我!”顾惜拼命挣扎,“傅景深,你不能这样!这是犯法的!”
傅景深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一直都在犯法,这算什么呢?。”
顾惜被强行带向那辆黑色的布加迪,他绝望地环顾周围,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但路人们要么低头快步走开,要么装作没看见。
就在被塞进车内的前一刻,顾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你光天化日强抢,你……你不得好死!”
傅景深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笑容。
“不得好死?”他轻轻抚摸着顾惜的脸颊,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求之不得。”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寻死无望
不是他短暂居住过的e市公寓,
是那个地下室。
那个他挣扎了半年,好不容易逃离的地下室。
顾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比之前在街上被傅景深抓到时抖得更厉害。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不……不……”他摇着头,双脚死死抵住车门槛,拒绝踏入那片噩梦般的空间,“我不要进去……傅景深……求求你……别把我关在这里……”
他的哀求带着哭腔,脆弱得不堪一击。
傅景深站在他身后,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手臂如同铁箍般环住他,不容置疑地将他往里面带。
“这里才是你的地方,顾惜。”傅景深的声音平静,在他耳边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在外面待了三个月。可你让我很失望。”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顾惜语无伦次地求饶,眼泪汹涌而出,“我再也不跑了……我听话……你别把我关在这里……求你了……”
他宁愿被傅景深带去任何其他地方,哪怕是另一个囚笼,也不要回到这个承载了他最多绝望和恐惧的地方。
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让他窒息。
傅景深没有理会他的哭求,轻而易举地将他抱了起来,迈步踏入了地下室。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得令人心脏骤停。
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被彻底隔绝,只剩下头顶那盏昏黄得仿佛会熄灭的吊灯。
顾惜被放在了那张熟悉得让他作呕的床上。
床单依旧是冰冷的白色,带着一股晒不掉的霉味。
他蜷缩起来,肩膀剧烈地颤抖着。这一次他没有再尖叫,也没有试图挣扎。
因为他知道,没用了。
上一次逃离,他筹划了多久,才换来五个月的喘息。而这一次傅景深亲自抓他,彻底断了他所有的后路。
这个男人用行动告诉他,无论他逃到哪里,逃多久,最终都会被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