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傅景深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惜知道,他享受这种掌控感,享受自己因他而起的战栗。
沉默再次降临。
过了一会儿,傅景深忽然开口,话题跳转得毫无征兆:“今天和周墨出去,玩了什么?”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顾惜腰侧的软肉,看似亲昵,实则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没什么,就喝了杯东西,听他吹牛。”顾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他还是老样子?”傅景深问。
“嗯,没心没肺,挺好的。”顾惜答道。
他其实有点羡慕周墨,那种纯粹的、浮于表面的快乐,是他再也无法拥有的奢侈品。
“你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傅景深的问题开始带上锋芒。
顾惜心里一紧,知道回答必须谨慎:“谈不上喜欢,只是……习惯了吧。毕竟以前也常混在一起。”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知道的,我没什么真朋友。”
这话取悦了傅景深,他摩挲的动作稍微轻柔了一些。
“睡吧。”傅景深最后说道,手臂重新收紧,将顾惜完全圈禁,下巴抵在他的发顶。
顾惜僵硬地躺在他怀里,睁着眼睛,直到窗外透进熹微的晨光。
傅景深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响。“肢体健全地躺在这里。”
是啊,他该“感恩”吗?感恩这个毁了他,又给了他一个扭曲栖身之所的疯子?
他只知道,这场由恨起始,如今掺杂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情感的畸形关系,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去看电影
生活被简化成两条线:公司,以及偶尔与周墨的碰面。
傅景深撤去了部分监视,但这并未让顾惜感到轻松。
自卫生间那短暂而惊心的交锋后,傅景廉再未现身。可冥冥中的预感,他总觉得傅景廉在酝酿着什么。
“晚上有空?”傅景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走神,男人站在书房门口,逆着光,身影高大。
顾惜抬起眼,心脏莫名一紧。“嗯?”
“有部新片子,”傅景深的语气听不出波澜,“一起看。”
“好。”顾惜干涩地应下。当他看到那部电影的宣传,反转悬疑破案时,心头那点不安骤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