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顾惜疼出了眼泪,想要逃跑,却被傅景深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傅景深终于停了,头低下来,声音沙哑而危险:“在家里不可以嗯?在酒店就行?顾惜,谁让你可以跟我讨价还价的?”
顾惜意识到傅景深是在为刚才他试图用条件交换而生气。这个男人,连他卑微的妥协和哀求,都视为一种冒犯和挑衅。
傅景深像是要将刚才在顾家压抑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顾惜起初还能咬着唇忍耐,后来就无力支撑了。
顾惜感觉真的快要死过去了。
顾惜像被玩坏的玩具,卧在凌乱的大床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角泪滴混着汗水,浸湿了鬓角。
傅景深看着他失神流泪的模样,眼神暗了。他起身,拿来药膏,动作算不上温柔。
傅景深涂完药,躺下来,将浑身僵硬的顾惜揽进怀里,手掌在他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过度的猫。
“记住,”他在顾惜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却依旧充满不容置疑的强势,“没有哪里,是我的禁地。包括你家。”
顾惜闭着眼,睫毛颤抖,没有回应。
这一夜,他清晰地认识到,傅景深不仅掌控着他的身体和自由,还要剥夺他所有可能的精神寄托和逃避空间。
他无处可逃。
急性肠胃炎
第二天清晨,顾惜在傅景深离开后,挣扎着从酸痛不堪的身体里爬起来,在床头柜留下了一张字迹有些潦草的纸条:
「回家里拿点东西,很快回去。」
他需要一点时间,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喘口气,整理被昨晚那一场激烈“惩罚”搅得天翻地覆的心情和身体。
回到久违的顾家老宅,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阿姨前几天请假回了老家,要过几天才回来。他慢吞吞地收拾了一些旧物,仿佛带走这些熟悉的物件,就能在那个华丽的房子里,多抓住一丝属于自己的气息。
忙完已近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懒得自己动手,便用手机点了份常吃的外卖。
外卖来得很快,他囫囵吃下,本想休息一下就回庄园,免得傅景深找不到人又借题发挥。
然而,没过多久,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起初他以为是吃得太急,忍着痛倒了杯热水,可疼痛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伴随着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坠胀感。他冲进洗手间,开始剧烈地腹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