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天,傅景深再次来到地下室。
与上次不同,这次他看起来清醒而冷静,仿佛那晚的醉酒从未发生过。
“明天给你换个地方。”傅景深开门见山,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冷硬。
顾惜放下书,微微挑眉:“去哪?”
“比你现在住的地方好。”傅景深迈步走近,皮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规律而清晰,像倒计时。
“为什么突然要换地方?”顾惜站起身,与傅景深平视。数月囚禁让他消瘦不少,衣服快要挂不住。
傅景深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最近表现比较好。”
顾惜闻言嗤笑出声:“呵呵,表现好?傅景深,你当我是什么?你养的一条狗吗?”
“如果是狗,倒简单了。”傅景深突然伸手,指尖擦过顾惜的脖颈,感受到对方瞬间的僵硬,“狗喂饱了就会摇尾巴,而你”
顾惜猛地拍开他的手:“而我怎样?”
傅景深不退反进,将顾惜逼至墙边,一只手撑在他耳侧的墙面上:“而你,喂不饱,也驯不服。就像现在,明明已经落到这步田地,眼神还是这么倔。”
“所以这就是你的新把戏?”顾惜冷笑,“给我点甜头,看我感恩戴德的样子?”
傅景深低头凑近,鼻尖几乎碰到顾惜的额头:“我更喜欢看你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顾惜猛地推开傅景深,却被对方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墙上。傅景深的力气大得惊人,顾惜挣扎无果,只能狠狠瞪着他。
傅景深低笑一声,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整理了下西装:“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出发。别让我亲自来‘请’你。”
顾惜揉着发红的手腕,眼神阴郁:“如果我说不呢?”
傅景深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和掌控:“顾惜,你似乎忘了——在这里,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铁门缓缓关上,顾惜站在原地,胸口因愤怒而起伏。
傅景深最后那个眼神像一把火,烧灼着他的自尊和理智。
对不起,徐朝阳
傅景深推开门时,顾惜正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过期杂志。
听到动静,他懒懒抬眼,随即怔住——傅景深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一向笔挺的西装皱巴巴地挂在身上,领带松垮,眼神涣散,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倚在门框上才能勉强站稳。浓重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你”顾惜下意识起身,却又迟疑地停在原地。这是傅景深的新把戏吗?为了看他可笑的反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