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嫌弃带着点鄙夷地接过:“……谢谢您嘞。”
两人又去玩了赛车、打了太鼓达人,单浔玩得投入,暂时把某个姓岑的抛到了脑后。直到他在投篮机前挥汗如雨下整夜,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让他心里一咯噔——
邪恶摇粒绒男友。
操!查岗的来了!
他做贼心虚地环顾四周,震耳欲聋的游戏音效完美掩盖了他的行踪。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又自然,这才接起电话:
“喂……?”
“在哪?”岑铭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很安静,应该是在办公室。
“在家啊……”单浔捂着话筒,声音有气无力,“不是请假了嘛,躺着呢,头晕……”
话音刚落,旁边一台跳舞机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最炫民族风》噔噔咚咚咚咚锵,林柚还在旁边吼了一嗓子:“单浔!到你了!快上!”
单浔:“!!!”
他手忙脚乱地想捂住听筒,但显然已经晚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单浔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几秒钟后,岑铭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不出喜怒,但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下来:“……头晕?躺着?”
单浔头皮发麻,干笑两声:“啊……那个……是、是楼下广场舞声音太大了!对!太吵了,吵得我头晕!”
“是吗。”岑铭的语气平淡无波,“哪个小区广场舞放《最炫民族风》还带鼓点混音的?”
单浔:“……”完了,露馅了。
他破罐子破摔,语气垮了下来:“好吧好吧,我在电玩城……跟柚子一起。”
“嗯。”岑铭应了一声,依旧没什么情绪,“玩得开心。”
然后,不等单浔再狡辩或者说补救,那边就直接挂了电话。
单浔举着被挂断的手机,看着屏幕上“邪恶摇粒绒男友”七个字,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是不是生气了?他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林柚凑过来,八卦地问:“谁啊?你家那位?查岗?”
单浔哭丧着脸:“完了,被抓包了。他肯定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呗,”林柚不以为意,“你又不是出来偷情,正经朋友聚会怎么了?他还能管你这个?”
话是这么说,但单浔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接下来的时间,他玩得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就看一眼手机,但岑铭再没发来任何消息。
完了,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