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后续,尤其是……自己有没有在酒精的驱使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足以让他社会性死亡的蠢事。
他手指颤抖着点开那个被他备注为“邪恶摇粒绒”的微信对话框(起因是某次商业杂志专访,单浔把岑铭看成自己最讨厌的比熊,于是在他加自己死对头不久就备注了这么个玩意),做了十分钟心理建设,才抖着胆子发过去一条:
【那个……岑总,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昨晚……是您送我回来的吗?】
发完他就把手机扔得远远的,像扔个烫手山芋,心脏砰砰直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就在单浔以为对方根本不会搭理他时,手机屏幕亮了。
“邪恶摇粒绒”回了。
言简意赅,多一个字都没有,充分体现了资本家的“高效”:
【嗯。你缠着我送的。】
单浔:“……”
他看着那行字,大脑直接宕机,cpu干烧了。
我缠着他?!
我用什么缠的?八爪鱼式缠绕吗?!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脸颊耳朵瞬间烧了起来。他几乎能想象出自己昨晚像个牛皮糖一样扒着岑铭不放的丢人画面!
不不不,不可能!一定是这混蛋夸大其词!
他不死心,怀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颤抖着手指再次打字,试图挽回一点(根本不存在的)颜面:
【那……谢谢岑总。】
【顺便多嘴问一句……我昨晚没……没干其他什么吧?(尴尬挠头jpg)】
这次对方回得稍微快了点,但内容更杀人诛心:
【指抱着我不放,说胡话,还是……】
消息到这里戛然而止,留下无尽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想象空间。
还是什么?!
你他妈倒是说完啊!
单浔盯着那串省略号,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猛地把自己摔回床上,用枕头死死捂住脸,发出一声绝望又羞愤的哀嚎。
这下彻底完了。
老子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他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试图用物理方式消除这段该死的记忆,可惜徒劳无功。最后,他顶着一头乱毛坐起来,眼神逐渐变得凶狠,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