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在心里默默感叹。这人啊,还是不能做亏心事,否则,万一被人拿住了把柄,就得一直受制于人。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移步到了鸾雀阁。
当然,不包括安别绪。
我请安别绪继续守在御花园,安别绪瞬间跳脚。
“你过河拆桥!”
我只好拍了拍安别绪的肩膀,安抚道:“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安别绪何等圆滑,当即就知道景缙查出来的事儿不小。瞬间,就老老实实安安静静了。
我与景缙与李昭仪来到了鸾雀阁,一进门李昭仪就吩咐人将大门紧闭,任何人都不准出去。
景缙与我对视了一眼,李昭仪此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现在是我们落到了她的地盘儿上,万一,此事处理不好,那么我与景缙就别想再出去了。
我们交换了眼神,心底便各都有了盘算。
到了自己的地方,李昭仪瞬间有了底气,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上首。
“好了,如今已经没有旁人。景大人要像本昭仪解释什么。说吧。”
李昭仪非但不慌,还能风轻云淡地喝茶。
“敢问,去年八月二十三,李昭仪身在何处?”
去年八月二十三,是小公主被人杀死的那天。
李昭仪嘭一声放下茶盏,怒气冲冲地看向我。
我看见装作没看见,转头看向她殿内装饰的纱幔。
之前,既然我能利用她杀死小公主的事儿,让她自愿背上杀刘讳的黑锅。便也能将这个消息卖给景缙,以此来拿捏她。
所以事到如今,李昭仪也索性不装了。
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少跟本昭仪在这儿打哑谜,干脆一点。证据呢?你是有人证,还是物证啊?”
第一次,我半蒙半猜唬住了李昭仪替我背锅。这一次,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李昭仪是绝对不会再上当了。
我不自觉地看向了景缙,景缙微微一笑。
“人证没有。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这里有一份、刘讳生前为了保命写下的证词。里面详细写着八月二十三那日,他在御花园里看到的一切。”
李昭仪惊了,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我也惊了。刘讳居然还写过这种东西?倒是我小瞧了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昭仪无意识地捏紧了茶碗,“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就是想知道李昭仪,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御花园里?”我抢在景缙之前,问出我的问题。
毕竟景缙想查的事,与我没有关系。首先搞明白我想知道的事,才是要紧。
“闲来无事,夜半寻花。”李昭仪信口胡说,不愿意说真话。看来,她想要维护之人,对她来说非同一般。
“说实话!”我没有什么耐心,同她打口水官司,只想速战速决查明真相。
李昭仪被我吼了一下,想要发作,可是又忌惮证据握在我与景缙手里,不敢发作。
她黑白分明的瞳孔转了几圈,讪讪的说:“好吧,我承认。给粉荷投毒的人,是我。”
我刚要张嘴反驳,却被她抢先开口。
“我只不过是因为,你入了棠梨宫。害怕有朝一日你得了势,会来找我的麻烦。所以,要给你一个下马威罢了。如果我有心想让她死,她又如何能活到现在?”
李昭仪,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