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雪额间冷汗涔涔,挣扎着盖上被子,胸口剧烈起伏。
见他满心戒备,沐川保证,“今夜之事,末将绝不泄露半句。”
傅初雪张嘴似想说话,但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咽喉,在塌上不安分地扭动。
约莫一刻钟后,傅初雪呼吸放缓了些,开口声音沙哑,“本以为帮你查完案再回延北也来得及,没想到越查线索越多。都怪你,前几日把我的虫子用没了,还不让我回延北拿。”
虫子?
他说的应该是解蛊的蛊虫。
沐川问:“世子可是蛊毒发作?”
房内静默片刻,傅初雪没承认也没否认,“用盒子里的虫子喂它,就不会咬我。”
原来他真中了蛊毒!
怪不得此前那么宝贝那些蛊虫。
可傅初雪贵为延北世子,就算南遇蛊师想下蛊、也无法近身。
那是何人下的蛊?
傅初雪眉头紧锁,将嘴唇生生咬出血,右手不断敲击锦盒上的红文,盒中却再无虫爬出。
此刻没了雄蛊,傅初雪正在遭受刻骨之痛,想到此处,沐川握傅初雪手掌的力度不由得大了些。
傅初雪吃痛,抱怨道:“在下已凄惨如此,还要遭将军嫌弃。”
沐川:“我没。”
“在下被蛊虫折磨得神志不清,难免会说些胡话、做些过分的事,冲撞了将军莫要在意。”傅初雪说到这里轻咳几声,捂着心口抽噎。
“无妨。”
之前他曾问过“世子体弱是否与虫子有关”,傅初雪闭口不言;现在傅初雪没再藏着掖着,说明将他当做了自己人。
他胁迫他查案,他还愿意与他亲近,真是单纯得可爱。
此前查案舟车劳顿,傅初雪饱受噬心之苦,而他还要说些风凉话,真是太混蛋太不该。
傅初雪掀开被褥,素白单衣半敞,衣襟滑落至肘间,脖颈里有什么东西,沿着深陷的锁骨一路蜿蜒向下,将血管撑到鼓起,正在缓慢地向大臂爬。
里衣被汗水浸透,压在单薄的肩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羸弱的美人激起保护欲的同时,竟激起了他的破坏欲。
额间碎发贴在面颊,苍白的脸泛着病态的潮红,漂亮得跟妖精似的。
沐川想跟蛊虫一样进入他的身体,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傅初雪手指轻叩身侧,示意他上床,沐川照做,刚刚上床,傅初雪便拉开他的手臂,躺进臂弯。
“在下还要熬个吧时辰,既然将军弄没了在下的蛊……”
沐川:“世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傅初雪立刻搂住他的腰,“将军能把衣服脱了,让在下抱抱吗?”
二人非亲非故,突然亲密接触,于情于理不符。
美好的身体近在咫尺,傅初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声音细弱蚊蝇,“我好冷哦。”
沐川明知要拒绝,但还是难以抵挡诱惑,任凭傅初雪在胸口蹭来蹭去。